「酈公子,有禮了!」裘甜頓時一改先前模樣,端著性子和樣子朝著酈至判微微行禮,好奇地看向裘千安,裘千安默契點頭解釋道:「酈大人,是幾位皇子的師傅,亦是陛下欽點的大學士,其地位比普通的一品官員,還要高些許。故而,你在這看見酈大人,也不要感到意外!」
「國舅爺謬讚了,酈某隻是幸得陛下欣賞,才榮幸成為各位皇子的伴讀罷了。如今,亦是隻不過是蹭了三皇子的光,才能目睹各位剿匪有功的將士們風采。」
裘甜聽著文縐縐的酈至判說話,身體禁不住泛起雞皮疙瘩,暗暗隔著衣服摸了摸自己,反觀,酈至判卻饒有興趣地看著裘甜,眼裡對她的好奇泛出入星海般的熠熠閃耀的光芒,這讓一旁的裘千安心裡十分不爽,感覺自己家的白菜遭賊惦記了。
殊不知,暗地裡偷偷觀察三人的還有另外一個恨不得將裘甜綁在身邊的拱白菜的野豬。
「酈大人,是時候入座了!」裘千安不爽地提醒酈至判收回目光,可酈至判是何等人,根本不理會裘千安的提醒,反而單刀直入問道:「小九!」
「啊?!」裘甜下意識應了一聲,但下一刻發現是酈至判喊自己而驚訝地捂著嘴巴,「你你你……怎麼這麼叫我?」
「我為何不能這般叫你?」酈至判瞧著如同小母雞般一驚一乍的她,禁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小九!」
「你不要過來!」裘甜瞧見酈至判往前走了一步,她有急忙往後挪了一小步,「你站在那裡說話!」
「好!」酈至判好不掩飾地帶著寵溺的語氣回答,這嚇得她倒吸一口冷氣,急忙捂住自己的腰子,求救地望著裘千安,可裘千安亦是百思不得其解地搖了搖頭,這下讓她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腰子,揣測道:「你該不會是想來嘎我腰子吧!?」
遠處的姜潮野雖然聽不見裘甜與酈至判的話,但他看裘甜的動作約莫估計到裘甜定然是錯誤揣測了事情而嚇到自己一驚一乍,他反倒是習以為常地點頭回應其他將士的話;反觀剛好剛上,又會讀唇之術的三皇子,猜測裘甜嘴裡蹦出的話,他每一個都懂,但連在一起反而讓他困惑不已,但又經過裘甜形象生動地表現,他約莫估計是她揣測酈至判想傷害她,這種明目張膽的愚蠢行為,可他嘴角卻為此微微揚起。
「你說什麼?」酈至判如同好奇寶寶地反問她,而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懶得解釋,便直接反問道:「我與你毫無干係,為何你要叫我小名?」
「真的是毫無干係嗎?」酈至判淺淡一笑,目光從裘甜身上流轉到裘千安身上,「國舅爺,難道你沒告訴小九,國舅府與酈府之間的事情?」
「國舅府與酈府之間的事情?」頓時,裘甜輕蹙,不悅地看著像是不斷在打量自己的酈至判,「縱使國舅府與酈府之間有干係,也是父輩們的事情,那又與我何關?」
「國舅爺,你們一直都隱瞞著她嗎?」酈至判眉頭輕佻,望著根本不知情的裘甜,「國舅爺,沒告訴你,國舅府與酈府之間有婚約誓言?」
「什麼?!」裘甜激動到嗓音提高了一度,瞬間惹起全場人的關注,她急忙壓低嗓音,「酈至判,你清楚點,縱使國舅府與酈府之間有婚約誓言,那也與我無關啊!國舅府多得是男丁來娉娶酈府的小姐們!」
酈至判看著一臉認真給他講道理的裘甜,嘴角的笑意更是濃厚,「小九,難道你忘記了。酈家
主脈就只出生了我與舍弟。當年國舅府夫人拉著快要仙遊的酈府老祖宗的手,含淚答應——若是主脈同生為男、同生為女,則結尾異性兄弟、金蘭姐妹、若是主脈中生得一男一女,則……」
「不用說了!」裘甜言簡意賅地打斷了酈至判地解釋,滿眼疑惑地望著裘千安,裘千安無奈嘆了一口氣,「當年你母親與酈家老祖宗是忘年交,更是在臨盆之際去送了老祖宗一程,兩府之間的婚約誓盟便在那時候定下的。」
裘甜難以置信地看著裘千安,腦子忽然靈光一轉,「口說無憑,你倒是拿出婚約誓言的信物啊!要是沒有信物,那就作罷了……」她索性擺爛而拒絕酈至判,就連以前她纏著酈至判,要投懷送抱,生米煮成熟飯的行為也忘記了。
這種耍賴方式像極了她一貫的作風,故而在酈至判眼裡見怪不怪,笑道:「就知道你會這般耍賴,明日我便將那婚約誓言的信物合子雙魚玉佩送到國舅府!」
「為什麼就只有你有那玉佩,我們沒有?」裘甜不想就此妥協,直接反擊,卻不想被酈至判身邊叫做柳知的婢女冷嘲熱諷道:「裘小姐,這話可要問你自己為何不存著了?當初可是你哭著喊著讓公子手下另外一半玉佩,不讓就拿去典當賣了。」
「這等低劣手段就只有裘小姐,你做的出來!」
酈至判眉頭一蹙,「柳知,誰允許你多嘴了!」
他不好意思地朝著裘千安和已經石化的裘甜賠禮到,「國舅爺是晚輩失禮了。」
「算了,今日就不要再提此事了!」裘千安眉頭緊蹙,眼角瞥了一眼已經不會說話的裘甜,「小九,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