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甜眉頭一挑,厲聲喊道:“跪下!”
許松不解,但還是乖乖跪在地上,“小姐,這是?”
“跟著我念!”裘甜正襟危坐,目不轉睛地看著滿臉疑惑的許松,“皇天在上,后土為證!”
許松皺眉而跟著唸了起來,“皇天在上,h后土為證!”
“我許松,今日拜裘甜為師,學習其廚藝,盡一生之能,傳揚其廚藝,讓美食在此大陸朵朵開花,若有違者,斷五味,拔手筋,永世不再入廚。”
“小姐!?”三人驚愕難耐,就連當歸也羨慕起來,“小姐,收徒!許松,你三生有幸!”
“許松,你還不趕快說!”小石子興奮地看著傻笑的許松,最後他推了一把許松,許鬆緩過勁來,傻笑道:“我許松,今日拜裘甜為師,學習其廚藝,盡一生之能,傳揚其廚藝,讓美食在此大陸朵朵開花,若有違者,斷五味,拔手筋,永世不再入廚。”
“小姐……”許松滿臉笑容,盡顯傻態,“不,師傅!”
小石子急忙獻上茶,許松捧茶,“師傅!請喝茶!”
“且慢!”裘甜攔住了茶杯,“我認你為徒,只是讓你學習我的廚藝,但若是你借我之名在外為非作歹,不行好事,我必然追究!”
“師傅,徒兒必然不會做出有辱師門,有辱師傅的名聲。”許松曉得自己拜了一個廚藝了得師傅,也曉得自己的師傅不僅廚藝了得,還是京中權貴之女,名聲名譽尤為重要,地位頗高。
若是用她名聲為非作歹,屆時他怎麼死都不知道。
“嗯!”裘甜滿意接過熱茶輕輕抿了一口,“我也沒什麼拜師禮物可以送你,我就送你這桂花糯米藕,如何?”
許松眼前一亮,急忙給裘甜拜了三拜,“謝師傅!這是徒兒收到最好的禮物了。”
“我有傷在身,我口傳,你能領略多少就多少吧!”裘甜摸了摸自己隱隱作痛的傷口,輕嘆了一口氣,許松急忙點頭,“徒兒必然銘記於心。”
“選擇一節完整的冬藕,清洗乾淨,並用沖刷藕洞,防止冬藕內又淤泥殘留!隨後,在冬藕梗的兩寸的位置下刀,把切掉的梗處先放在水中保留,防止氧化變黑。”
“小石子,我記得之前又叫你每日浸泡一些糯米,可有浸泡了?”裘甜喊了一聲,小石子立即在別處端來泡好的糯米,“泡好了!”
與此同時,許松已經將冬藕處理乾淨,並切開了口子,坐等裘甜下一步。
她瞧見小石子泡發的糯米,又白又圓,滿意點頭,“泡好的糯米瀝乾水分,加入上等紅糖兩勺子在其中,務必讓紅糖充分覆蓋在這糯米中。”
她看著許鬆動作麻利地將紅糖微微開成水,再少量多次地倒入瀝乾水分的糯米中,小心翼翼地攪拌,絲毫不用她多加提醒。
“這道菜很多人會用白糖和糯米,為的是呈現出蓮藕的乾淨,但忽略了白糖一旦遇水就會有點發酸的特性,所以用紅糖去和糯米,不僅是看中紅糖的甜度,還看中紅糖溫熱的特性,能與冬藕的寒性相互抵消外,其甜度能更好的滲透進糯米和冬藕中,做到入味三分。”
她不等許松的發問,便將這道菜極容易產生的誤區告訴了他,避免他走彎路,但要是他想走彎路,她也不介意,畢竟人嘛——不撞南牆不回頭!
多撞南牆,日後就長記性了。
“師傅,混合好了!”許松輕呼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並將紅糖糯米端給裘甜檢視,裘甜望著糯米被紅糖均勻染紅,點了點頭,“隨後,將這糯米利用筷子給灌入到冬藕的空洞中,灌到大概八分後,用封冬瓜盅的方法封好冬藕!”
許松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將紅糖糯米一點一點地灌入冬藕中,並用小木籤插在藕羹的方向,最後插入灌滿紅糖糯米的藕身中。
裘甜有點意外地看著那冬藕的切口,就連她未必能像現在一樣,讓切口痕跡若隱若現,要是不認真看真的會誤以為冬藕從未被切開過。
此刻她不得不佩服於許松這個三代御廚總管的家世,訓練出的許松早已有著天人之姿,贏在起跑線上,這刀工比小石子還要了得。
“師傅,下一步是?”
“這冬藕入鍋蒸半個時辰,並在蒸的過程中取三勺紅糖兌一碗溫水,再取兩個去籽紅棗切碎,然後小火慢慢熬煮成濃漿攤涼備用。”她頓了頓,喝了一口茶,繼而補充道:“然後去採兩三片荷葉,一個蓮蓬回來!”
口頭教許松做菜,竟然比自己做菜還累,真不懂那些武俠劇怎麼都是口頭傳送絕世武藝呢?
就這一道菜,她都講得口乾舌燥,那要是一本絕世秘籍,不就……
她想都不敢想,急忙回神看著小石子急匆匆離開,許松將冬藕放入蒸屜中蒸煮,並在一旁的小鍋上熬煮著紅糖漿,而她也沒讓自己閒著,在配料架上翻找著之前她發現的上等桂花蜜。
時間如白駒過隙,大半個時辰過去了,小廚房內的藕香越發的濃郁,許松正要拉開抽屜檢視的手,卻被裘甜一把打住,“給你講個故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