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
裘甜穿著一身麻衣棉襖,並將先前身上的華服給收了起來,隨後吩咐王喜給自己找來了幾個熟悉女紅的宮女,這幾個宮女一看身形和性子,她都能猜到是王喜威逼而來。
但她絕對能讓這些人資源留在這屋裡面,幫她老老實實做事。
“王喜,你將門板都給我拆了下來,清晰乾淨後,貼好窗紙再安裝上!”裘甜吩咐王喜,王喜急忙點頭答應,並一下將身旁的門板給卸了下來,扛了出去。
“當歸,你也去幫忙!”裘甜還是不太放心王喜一個人趕著粗庫活,而剩餘幾個宮女瞧見王喜離開了,紛紛冒起了慫著的腦袋,更甚有個宮女要轉身離開,不把裘甜放在眼裡。
裘甜對此見怪不怪,反而笑嘻嘻道:“你們大可離開,我也不會讓王喜追究你們的不配合!”
“但是——”她故意咬重,震懾住了左顧右盼的宮女,以及快要邁出門檻的宮女。
得到宮女們的愣住的反應,她十分滿意,便雙手束在身後,老氣橫秋開始畫餅,“你們可以離開,也可以繼續在內廷碌碌無為,但是你們今天錯過的可是一個翻身的機會!”
“翻身的機會?”眾人異口同聲地看著裘甜,滿眼充滿了希望,禁不住交頭接耳起來。
“騙我們幹苦力活罷了!”門口的宮女不屑一笑,“我就不信你有能力讓我離開這內廷!”
“不是我讓你離開!”她看著眼前略帶著一絲傲骨的女子,“而是你憑藉自己的能力,被人從內廷中給撈出去。”
“要是我有能力,我清風還會在內廷幹雜役嗎?”清風大笑起來,笑裘甜的不切實際,“哈哈哈……真是笑死人!”
裘甜面對清風的話,不惱不怒反而眯著眼看著她,“為何你不走?”
“不就是想看我什麼能耐,對不?”她微微一笑,擼起袖子,將棉被拉了出來,拍了拍。
清風禁不住一愣,驚愕地看著裘甜:她怎麼知道我想的?
“要走的話,趕緊!”
裘甜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解釋,事實勝於雄辯。
何況還是一個有傲骨的宮女,縱使清風今日離開,過一些時日,裘甜也信這個叫做清風的宮女也會有辦法離開內廷。
故而,她懶得跟清風耍嘴子。
清風瞧見裘甜帶著一絲看扁自己的話,氣地牙齒咬得緊緊,“我就不走,看你能鬧出什麼笑話!”
“那我們拭目以待?”裘甜不甘示弱一笑反擊,並向其他宮女說道:“你們兩個嗯將這些舊棉被、舊棉絮還有舊棉襖給拆了放出來。”
那兩個被點名的宮女急忙點了點頭,而剩餘包含清風在內的三人,則是滿眼疑惑地看著裘甜教兩人拆棉,隨後裘甜轉身安排了一人去院子內架起一口鍋煮沸水,隨後一人則是將棉絮放入鍋中熬煮之沸騰後撈起放在篩子上瀝乾水分,而叫做清風的宮女則是和裘甜一起將那些舊棉被的被套給剪成一塊塊備用。
整個院子的人在裘甜的安排下,有條不絮的做著手上的事情,其他院子的人瞧見紛紛嘲笑她們不敢正事賺口糧,而陪一個新來的“主子”幹這些傻事,真是愚蠢至極。
幸好今日,冬日暖陽十分給力,不僅清退了積雪,帶來了溫暖之餘,還幫裘甜曬烤著棉絮。原本空寥寥的院子像是下了一場“雪”般,被雪白的棉絮給填滿,架著爐灶的鍋從未停止過攪拌。
裘甜放下手中布塊,轉了轉手,望著每個宮女都盡心盡力在做事,絲毫沒有偷懶,就連想看自己笑話的清風也麻利地縫著布塊。
她轉身跟當歸、王喜交代了一聲,便離開了院子,去給這八人找口糧。
雜役處:
她先來了雜役處,看著裡面吃著花生下棋的公公們,她索性站在旁邊,“嘖嘖……這步棋,不應該下這裡。”她一下拿起黑子直接下到了對面公公從未考慮過的地方,“下這裡準贏!”
“你是誰?你來作甚?”對面的公公發現自己無法下棋,急地罵起了她,而她聳了聳肩,笑道:“能在內廷出現的會是什麼?能在雜役處出現的,不都是要東西之人嗎?”
“要什麼要!”
“哎喲!小福子,你別走啊!”
被叫做小福子之人,正是輸了棋給裘甜之人,而喊著小福子的公公叫做劉全,劉全心情愉悅地大領著粗布麻衣的裘甜,掐著尖銳的嗓子,“新來的?”
“嗯!”她點頭,“昨夜剛到,今日便來雜役處找公公您報道!”
“我叫劉全,別人都叫我劉公公,你也隨著他們這麼叫我吧!”劉全雖然粗劣打量裘甜一番,但看見眉清目秀,膚質白皙的她,便知道她身份不簡單。
“說吧!”劉公公拿起自己帽子往雜役處自己的位置上走去,裘甜清了清嗓子,“劉公公,我想要些食材!”
“劉全!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