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到繡品一條街的時候,張牙人道:「你們要的第二間鋪子,說是要做繡品生意,我便一直在這附近留意的,可惜這條街上最近沒有房屋買賣。
不過臨近的東柳街正好有一家,東柳街那邊離這裡也不遠,且那邊也多是繡坊鋪子名聲在外,咱們不妨去那邊看看?」
幾人很快到了東柳街,果兒私下觀察,果然如張牙人說的,這條街上也很是熱鬧,兩旁的店鋪賣什麼的都有,其中也有幾家繡品鋪,周邊的環境看上去也不錯。
而且他們看的這家店面,之前就是賣繡品的,店面不大不小正合適,買下來后里面只需收拾一下就可以繼續做生意了。」
兩間的門面,後面也帶了一個小小的院子,只是屋子沒有那麼多,後院只有三間正房加兩間廂房,不過對於開繡品鋪子來說足夠了。
兩人轉了半天,心裡有了底,姚二柱直接問到:「這家鋪子,價錢若是合適,我們就可以定下了,不知......」
張牙人忙道:「不瞞二位,這家鋪子一開始要八十兩,中間有兩家來看過,砍到六十五兩了,不過還沒成,那買家想著能再便宜一些,可人主家也有個底線不是?六十五兩,是降不下來了。」
叔侄兩人對視一眼,姚二柱爽快道:「行,這鋪子我們買下了,還有鹽店街那一家,一併買下,不過,這房契可得給我們儘快辦好。」
張牙人大喜:「還是姚二爺爽快,房契的事您就放心吧,最遲明天就能辦妥了,完事了我給您送去。」
雙方很快簽字畫押,果兒拿出一共二百四十兩的銀票,一併遞給張牙人,除了買鋪子的錢,張牙人的中介費,還有去官衙辦正式過戶手續的費用都算在裡面了。
這回房契上面的大名,寫的是姚果兒三個字。
果兒對此也很激動,終於在這個時代,名下真正有了房產。
掏了錢,拿到了店鋪的鑰匙,叔侄倆再次回到鋪子裡轉了一圈,鹽店街這邊的鋪子佈置還算完好,只要僱人打掃乾淨,再重新換上牌匾,就可以開張了。
東柳街的繡品鋪子,裡面的佈置雖然也是現成的,但是果兒決定重新按照自己的計劃裝修一下再開張,這個不急,家裡的繡工作坊還沒有大肆開工,供貨也需要一段時間。
而且,鋪子開起來的人手問題還有待回家商量。到時候肯定需要有自家人住到鋪子裡經營。
兩邊的鋪子至少得僱一個賬房,烤鴨鋪這邊還得要一個掌櫃的,負責鋪面的日常經營,還有店裡的夥計,也得僱上兩三個吧。
兩人這麼一商量,越發覺得開店還真是不容易,各方面都要想到才行,眼下,還是先定兩個匾額再說。
等把城裡的事情處理完,叔侄倆才打道回府。
晚上吃完飯,大家照例聚在主院說話,姚二柱把買鋪子的事跟大家說明白後,接著道:
「我跟果兒商量了,鹽店街的鋪子就做烤鴨鋪,那個鋪子後面連著一個大院子,後院屋子也多,還有一口井,做起吃食是很方便的。
以後作坊這邊每天把鴨子收拾乾淨送到城裡,烤鴨還有別的肉食就在鋪子裡現做,城裡各家酒樓以後就直接從鋪子裡拿貨,再方便不過了。
這麼一來,四弟肯定要搬過去的。作坊這邊有我跟大哥,還有大嫂他們盯著,問題不大。
過兩天四弟就去鋪子裡,廚房裡需要添置的東西,還要僱幾個夥計跟賬房,要準備的事情其實挺多的,該張羅的就張羅起來,爭取月底開張。」
姚四柱聽著二哥的話連連點頭,他心裡也是一陣激動,以後就要在城裡展開拳腳大幹一番了。
姚三柱聽完這話直接問道:「就四弟一個人過去,能行不?不是我說,二哥,爹,宰鴨子那樣的活誰都會做,不如把我換下來,我跟四弟一塊兒到鋪子裡給咱盯著去,不然就四弟那不愛吭氣兒的性子,我實在不放心。」
沒人開口接他的話,姚三柱繼續嘟囔著:「再說了,這鋪子可是我閨女的,我這個當親爹的不去守著,這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