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兒子,這話一說出來姚老爹就知道他想的是啥。
老爺子其實也在琢磨這個事,見老三把話挑明瞭,乾脆直接了當道:「兩間鋪子都記到果兒名下,以後就算是果兒的嫁妝,就這麼定了。」
姚三柱立即豎起大拇指接話:「爹英明,我贊成!」
包氏也喜滋滋附和著:「爹做主就行,我也贊成。說白了咱家現在所有的家當是誰掙回來的?還不是我們果兒,鋪子記到我們果兒名下,那是應當應分的。」
包氏一手摁著果兒,怕她傻乎乎站出來反對。
果兒有些無語,其實不用她這對爹孃跳出來,她自己已經想過了,這回等鋪子買下來,辦房契的時候寫上她自己的名字,到時以這家人善良淳厚的秉性,不會有人提出反對意見的。
只是沒想到老爺子竟然也是這麼打算,還有她這對爹孃,不論出於什麼心理,本質上還是很護犢子的,果兒心裡有了小小的感動。
既然心裡已有打算,果兒索性沒有出聲。
聽老爺子這麼說,自然沒人反對,大家都紛紛表示贊同,買鋪子的事就這麼定下了。
回到東跨院,姚三柱迫不及待把伸手向包氏:「媳婦兒,我的月例銀子!」
五林也有樣學樣道:「娘,還有我的呢。」
包氏瞪了他們一眼沒再搭理,好整以暇做到炕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慢慢喝著。
姚三柱有些急了:「咋,這月例銀子可是有數的,說好一人是多少那就是多少,我的銀子自然該我拿著,你不趕緊拿出來你啥意思?」
包氏忍不住罵道:「著什麼急?沒看見我正喝茶呢。」
她還真不想給。
放下茶杯,包氏仰天長嘆一聲:「唉!就是想起你給我買的那對銀鐲子有些難受,沒良心的,就會哄我。」
姚二柱訕訕笑道:「咋又提起這茬了?那啥,以前不是沒錢麼,現在不一樣了,有了月例銀子,以後還怕我買不起真正的銀鐲子?放心,過年的時候鐵定給你買個好的。」jj.br>
姚三柱特意把許諾的日期定遠些,說不定到時候他還真能攢下一筆銀子,重新買對真的回來,堵住這婆娘的嘴。
包氏不屑地撇撇嘴,沒把這男人說的話放心上。慢吞吞拿出荷包,從裡面取出幾枚銀錁子:
「吶,一共五兩,省著點兒花,別手裡一有銀子,就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喝酒耍錢的,今天三林唸的那些我可都聽明白了,不好好表現,再敢犯啥錯被咱爹知道,指不定下個月你的銀子就沒了!」
姚二柱已經把銀子收進口袋,見包氏還在囉嗦,不耐煩道:
「胡扯啥呢當誰沒聽見咋的?你管好你自己得了,我現在成天困在作坊里宰鴨子掃鴨糞的,哪兒還有閒時間出去逛?」
五林見爹孃拉扯個沒完,忍不住扯扯包氏的袖子:「娘,還有我的呢。」
包氏身後在他腦袋上輕輕一巴掌:
「小小年紀你要什麼銀子?你的娘給你收著,以後唸書要買啥東西,全從你的月例銀子上出,娘給你操心,你只要好好唸書就成,將來考個秀才老爺,那多威風?想要自己拿銀子,長几年再說吧。」
五林嘴巴撅得老高,他轉頭看看一言不發的果兒,可憐兮兮道:「姐——」
果兒雙手一攤:「姐也沒辦法,你太小了,得聽孃的。」
五林如今剛滿七歲,果兒也覺得小孩子太早接觸零花錢不太好,弟弟的月例銀子還是放到娘那裡比較穩妥,等有機會還是先教他學會理財再說。
五林見連果兒姐都不支援自己,更加不高興,憋了一會兒嚷道:
「我不想上學了,我要回家掙錢!」
包氏兩眼一瞪,惡狠狠威脅道:「你敢,小崽子想翻天了是不,再說不想上學的話,看老孃不揍你個屁股開花!」
「不想上學也行,從明天起,你就跟著咱爹一起到作坊去幹活,你人小幹不了宰鴨子的活,嗯,就給咱爹打個下手吧,掃鴨糞,拔鴨毛什麼的就交給你了。」
果兒悠悠說道。
五林越聽小嘴噘得越高,作坊那邊是個什麼樣子他不是沒見過,下了私塾他們三個經常跑過去看稀奇的,那麼多鴨糞叫他一個人掃?臭死了。
算了,等我長大一些再想辦法要回月例銀子吧。
大房,幾個孩子圍在何氏身邊坐著,姚鐵柱坐得稍遠些,撓著頭呵呵笑著說道:
「孩子他娘,我的月例銀子還是你收著吧。我這一天到晚不是在地頭幹活,就是去作坊那邊幫忙,吃的喝的都在家裡,拿著銀子也沒個花銷的地方,還是放在你這裡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