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兩黃旗與兩白旗是死對頭。
這次兩黃旗又沒了三個半牛錄,按說他應該高興。
可不知道為什麼,多鐸內心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何洛會,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多鐸一臉悒鬱的問道,“明軍騎兵擺開的那個古怪的防禦陣形,我們為什麼就是攻不破?”
“連主子您都想不明白,奴才又如何得以知曉?”
何洛會對此也只能苦笑,他真鬧不明白這一仗是怎麼輸掉的?
八旗滿洲加上八旗蒙古,這次足足投入六萬騎兵,而明軍騎兵充其量就八千,雙方的兵力相差達六倍,而且明軍騎兵沒有車營,這都能輸掉?
反正,何洛會直到現在人都是懵的,真的搞不懂。
多鐸臉上的焦慮之色便更加的濃郁,現在可怎麼辦?
動用六萬騎兵精心策劃了一場伏擊,最後居然打成這樣。
徐州的狩獵還有必要再繼續下去嗎?再繼續下去就不是狩獵,只能是被狩獵,只能是淪為明軍騎兵的獵物,這點已經母庸置疑。
可真要是就此撤兵,他多鐸真就淪為八旗的笑柄。
自從老汗起兵起來,女真一族何嘗有過此等敗績?
想到這裡,多鐸不禁又是潸然淚下,真是沒臉見人了啊。
何洛會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問道:“主子,谷亭鎮之敗需要奏報給攝政王嗎?”
“奏報吧。”多鐸長嘆一聲,闇然說,“將谷亭鎮的一切如實奏報給攝政王知曉,這麼大的敗仗,瞞是瞞不住的,奏報吧。”
“嗻。”何洛會也是神情闇然。
……
兩日之後,遠在大沽口的多爾袞很難得的得知了一個好訊息。
“主子,好訊息,有天大的好訊息。”駱養性興沖沖的走進多爾袞的中軍帳,“衛河已經徹底解凍了。”
“是嗎?”
“衛河終於解凍了?”
“這下好了,水師可以到大沽口了。”
正在大帳裡與多爾袞議事的洪承疇、范文程和寧完我頓時大喜。
只有侯方域聽了之後反而有些擔憂:“主子,這恐怕不是什麼好訊息,因為衛河解凍也就意味著北海已經解凍,北海一旦解凍,那麼大明的水師也就可以直抵大沽口,請恕奴才直言,我大清之水師恐怕打不過南明水師。”
洪承疇臉色一變說:“此事倒不可不慮。”
“那也沒什麼關係。”范文程對此卻頗不以為然,“南明水師是否強過我大清水師姑且不說,但是南明水師遠道而來缺乏補給,勢必無法久戰,而且短時間內也是到不了大沽口,而我大清水師卻可以旦夕之間到大沽口。”
“憲鬥所言極是。”寧完我附和道,“沒等南明水師趕到大沽口,我大清兵就已經在水師的協助下奪回大沽口,到時候只需在大沽口架起數門紅衣大炮,就可以將南明水師阻於衛河口,京畿咽喉之地也就可以安如磐石矣。”
多爾袞聞此說道:“先將水師調來再說。”
正說話間,曹爾玉從帳外進來。
“主子,曲阜急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