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藍旗更是付出了陣亡上千旗丁的慘重代價。”
“因而閻應元絕想不到這僅僅只是我們的障眼法而已。”
“不出意外的話,明軍的防禦重心已經完全轉移到了八個角樓。”
說此一頓,多鐸又笑著說:“此時再想調整防禦部署,已然是來不及了,所以此番我們兩白旗的勇士定可以一鼓而下。”
……
在另一邊,東城西北角樓。
看到好幾千建奴推著近百輛楯車衝殺出大營,先是走到河運上,然後直接沿著運河的冰面向著東西兩城中間衝殺過來,閻應元不由笑了。
終於來了,終於還是來了,已經等你好久了!
旁邊的伍二蛋則用看神一樣的眼神看著閻應元。
太神了吧?這也太神了吧?大人真的會神機妙算?
大人竟能提前算到建奴會直接從運河冰面發起進攻?
然後提前將所有的虎蹲炮、鳥銃部署到運河兩側角樓?
由於運河的冰面是平坦的,因而建奴的推進速度極快。
很快,數千建奴就推著六七十輛楯車順著運河進入到東西兩城之間,而且一直深入到了城池最中心的閘橋才終於停下。
轉眼之間,運河冰面上便擠滿了建奴,烏泱泱一大片。
伍二蛋剛才大略的數了數,至少有一千個以上的真奴,還有差不多數量的包衣,此時聚集在運河冰面的至少有三千人!
看來這回建奴是真的要拼命。
隨即隨軍包衣就開始拼接雲梯。
閻應元等的就是這一刻,當即低喝道:“傳我的將令,所有的火槍手瞄準運河,自由打放,所有的虎蹲炮瞄準角樓外的建奴土臺,同樣自由打放!”
“大人有令……”伍二蛋將閻應元的命令迅速傳達下去。
埋伏在東西兩城城垣上的炮手、火槍手幾乎同時接到命令。
隨即四十餘門虎蹲炮集中火力,對西城東北角、東城西北角的兩處建奴土臺展開了飽和式的炮擊,雖然虎蹲炮的精度極差,但架不住量足。
順便說一句,五十門虎蹲炮已經損毀了好幾門。
面對噼頭蓋臉落下的鉛子暴雨,鑲藍旗的弓箭手措手不及,頃刻之間死傷不少,屯齊得虧披著兩重甲胃,因而沒什麼大礙。
就在炮手們開炮的同時,火槍手們也紛紛開火。
足足一千名火槍手同時對著東西兩城中間的運河冰面開火,場面還是挺兇殘的。
因為穿城而過的大運河,寬度僅僅只有六丈多,算上城牆高度以及城牆的傾角,也不超過五十步,在鳥銃的有效射程之內。
而且,由於運河冰面擠滿建奴,都用不著瞄準。
火槍手們只需要對著運河放銃,就必然能命中。
這下身上披著甲胃的建奴還好,包衣卻死傷慘重。
伴隨著“呯呯呯”的巨大聲響,包衣一片片的倒在冰面上。
遭此突襲,包衣們一下就慌了,再顧不上拼接雲梯,開始四散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