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果然不見沐風,留聽閣換了蔡柄過來。
一問,沐風捱了板子,少說要休息一陣時日。
衛司韞來了一趟後也不見了蹤影,蔡柄說皇帝午時身體抱恙,他回宮去了。
自從除夕後,衛凜因為大受打擊,一直都是抱病在身。
期間的朝事都是衛司韞在代為處理。
出事後民間對衛司韞的呼聲很高,對衛凜的意見也漸漸顯露出來。
這種時候,無疑是衛司韞攬權的大好時機,他越勤政,呼聲越高。
現下衛凜的身體再出問題,對衛司韞來說無疑是個更近一步的機會。
戶部的人換了一批,全都是新鮮的血液,他如今想做什麼,也不用束手束腳。
還有梁竹青發來的奏報,聲聲句句問候的都是衛司韞,隻言片語都未提衛凜。
一西一南,梁竹青與孟柯,皆意偏東宮。
這政局,跟誰有甜頭,那還不是已經很明朗了?
唯一麻煩的就是鬱慧彌的一干外戚,衛司韞掌權,無疑動了他們的大餅,那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因此如今衛司韞有輕鬆的地方,也有更加頭疼的地方。
鬱家一干人等天天在朝堂上吵,說他居心不軌,專權過度,要逼死他們這些跟著衛凜二十年的老臣。
他們自詡年長,逮著衛司韞一點小事就管。
就連出宮去了趟留聽閣,也被鬱家一干人拿到朝堂上說。
說他色令智昏,為了個已經委身青樓的下堂婦不顧惜皇家臉面。
結果衛司韞只用了一句話就將人都堵了回去。
他說:“本宮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從即日起,讓二弟跟著本宮主理朝中事物,怎麼樣?”
怎麼樣?
自然是歡天喜地啊!
衛司閆一向沒有接觸過政事,雖然鬱慧彌一直在竭力爭取。
這也怪衛司閆自己不爭氣,他整天只知道玩鬧嬉笑,看見大字都叫頭疼,根本不是這一塊的料。
鬱慧彌恨其不爭,可是中宮又只生了這麼一個兒子,不指望他還能指望誰?
眼看衛司韞掌權,若是再不從中謀劃一些,只怕衛凜哪天真的一不小心死了。
那他們母子,他們鬱家,還不是任由衛司韞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