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的傷口就暴露在碗前。
賀雲初將他搡開,拿碗手躲遠了一些:“你瘋了?還想它們再回去?”
這蠱蟲顯然離不開血,若是一家四口全鑽進衛司韞身體,那就真的是好笑了。
“什麼計都無所謂,管用就行。”衛司韞低頭打量她,不自覺含了一抹笑:“雲初,你心疼我。”
“......”
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今日就算是換成一個乞丐站在我面前,我沒準還會更緊張,我心疼你?你別天方夜譚了。”
“我不是有意瞞你。”衛司韞說:“琉秀坊那夜我就知道是你。”
“你不是有意瞞我,只是想要戲耍我。”
衛司韞緩緩搖頭:“我起初只是覺得奇怪,以為你在跟我作戲。”
他不說還好,一說賀雲初更氣。
“你覺得我做戲,所以百般試探?當初休妻是真的吧,我淪落青樓,也是因為你吧?你跟到青樓,是不是就為了看我死沒死?”
蔡柄忍不住替自家主子說話:“七小姐,當初雖然殿下休妻是真的,可是他從未想要你的命,跟去青樓,是怕你當真遭逢不測。”
是去幫她?
不是為了作壁上觀?
衛司韞示意蔡柄帶著那碗血出去。
蔡柄雖然不放心,還是照做了。
待門關上,衛司韞又去執了賀雲初的手:“過來,我替你看看傷。”
這雙手本來素淨白皙,可是這些日子多了好些傷痕,斷斷續續的新傷舊傷。
就沒有好全過。
衛司韞倒是不奢求賀雲初能一下釋懷。
畢竟衛司韞和‘容錦’,在她心底的差別還是太大了。
他找了一些方才太醫給他包紮留下的傷藥,給賀雲初上藥。
賀雲初盯著他在燈下挺括鼻樑看了半晌。
這男人的長相當真令人覺得不公。
好的都讓他佔了。
記得當初她還說過,那太子韞總不可能好看過‘容錦’。
如今燈火昏黃,竟然照的人生出一種深情的錯覺。
“容...太子殿下,”賀雲初頓了頓:“知曉懷孕那天我就說過,這孩子往後與你沒有半點關係,你不必為了孩子委曲求全,惺惺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