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司韞翻完書頁,闔上,長指一甩。
申敬之被砸個正著。
“偷換軍糧,罪至九族。”衛司韞微涼的嗓音猶如閻羅。
申敬之將頭差點磕破:“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誰與你勾結?”
申敬之拼命搖頭:“無人勾結,全是下官膽大妄為,還望殿下明察,殿下明察!”
素聞太子草包,身無長物。
可是此次,他怎麼會到永州數日,便收齊了他的罪證?!
此等手段,當真草包嗎!
“是麼?”衛司韞冷笑:“申大人護著人家的時候,只怕對方已經想要你的項上人頭了。”
衛司韞話音剛落,一道罡風便吹來。
猝不及防一道暗器襲來,赫然朝著那申敬之!
蔡柄立刻截住暗器,再一躍,追向牆頭的黑衣人。
申敬之嚇得跪不住,猛然癱軟在地。
衛司韞似乎早在預料之中:“從本宮踏入永州地界開始,申大人就沒覺得身邊總有些陌生人麼?”
申敬之想起自己這幾日。
過的那叫一個驚險。
不是房梁突然掉下,就是腳底多個石頭。
還有剛才那要命的暗器。
他想通關節,只覺得後怕無限。
是有人要殺他!
“不止你。”衛司韞接著道:“你的家人,若不是本宮留著一手,只怕也早已喪命。”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會捨棄我!”
衛司韞俯下身,一雙鷹眸寒冷:“你說誰,任敏嗎?”
提到這個名字,申敬之瞠大雙目:“你知道?你早就知道?”
“知道什麼?知道你與任敏勾結,偷換軍糧?”
任敏,當朝戶部尚書。
官拜一品。
申敬之絕望地閉上眼。
衛司韞連這都能查到,他再掙扎,又有何用?
“想必如今,我的家人已在殿下手中吧?”
衛司韞毫不避諱:“是。”
申敬之認命:“您想我做什麼。”
衛司韞眼底燃起星火,似冷似狂:“指認任敏,重整戶部。”
戶部是衛凜的左右手,衛凜要玩他,他便回他一份除夕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