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這麼柔情備至?
孟嬌嬌死都不信。
她虎視眈眈地掃了賀雲初一眼,又掃了紙鳶一眼。
賀雲初無語問天。
紙鳶裝聾作啞。
半晌孟嬌嬌敗下陣來:“別的先不說,今日之事鬧得如此之大,很快全城都會知道你懷孕。”
賀雲初也想到了。
不過此刻無暇顧及。
“你不顧萬難前來官府給你的情郎脫罪,也算是痴心絕對。”
什麼東西?
賀雲初睜大雙眼:“你怎麼會這麼想?!”
孟嬌嬌雙眼無辜:“難道不是?擺在眾人面前的就是事實,不然你閒得慌?”
賀雲初的初衷是洗脫‘容錦’的嫌疑沒錯。
可她覺得自己條理分明,分析的屍體報告更加值得被人傳頌啊!
而且,什麼情郎?
情你妹啊!
她雙手握拳,咯吱亂響。
“行了你先別生氣。”孟嬌嬌嚴肅道:“關鍵是眾人對你肚子裡的孩子諸多猜疑,想必更多人覺得這是皇孫。”
賀雲初捂住小腹:“不是。”
“你說不是有什麼用,除非你與容錦即刻成婚。”
紙鳶眸光微閃,想說什麼,到底是憋住了。
“不成。”賀雲初粗聲道:“即便要生,我也是自己養,與太子韞和容錦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你說的輕巧,你覺得事情當真有這麼簡單?”
賀雲初腦子沒有轉過彎:“什麼?”
孟嬌嬌意味深長,只吐出兩個字:“皇后。”
轟,一道悶雷輕響。
溫玉宮裡,一個宮人匆匆跑進。
淋了一頭雪,也顧不上擦。
嬤嬤呵斥道:“匆匆忙忙的,再衝撞了娘娘!”
鬱慧彌對鏡侍弄妝容,捏著絨花在髮間比劃。
“娘娘!”宮人瑟瑟發抖,跪伏著傳話:“您讓人盯著那賀雲初,今日,今日那賀雲初去了官府,傳出,傳出、”
鬱慧彌今日心情好:“傳出什麼?”
“傳出那賀雲初,身懷有孕!已經一月滿了!”
啪一聲,那絨花掉落在梳妝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