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這是——”
“賀雲初算我託付在這裡,稍後會有兩個女侍衛派過來。”衛司韞交代道:“她現下的身子,墮胎想必兇險,你們幫勸一些,不能叫她碰墮胎藥。”
小柳兒從未聽他說過這麼長的話,一時愣了。
這位一向冷若冰霜,可今夜,瞧著卻分外不一樣。
衛司韞也不知道自己交代這些有什麼用。
賀雲初會醫,她若是鐵了心,他也攔不住。
媚兒膽戰心驚地應下了。
衛司韞要出門,她又開口道:“前兩天送來的人參,姐姐一直沒捨得吃,她說太貴重了,我去取了你帶回去?”
衛司韞沒明白:“一根人參也較勁?”
媚兒心下嘆氣。
你們其實心裡都惦記,可背地裡又要嘴硬,何苦呢?
她說直白了一些:“賀姐姐得空就逮著人參看,若是當真不稀罕,著人送回去不就是了,容公子當是為何?”
衛司韞滿心是賀雲初方才的話。
他未接觸過兒女情長,更不懂女子細膩的心思。
倒是蔡柄接了暗示,緊著道:“媚兒姑娘說的我家主子明瞭,他近日事多抽不開身,往後定然來的勤快些。”
“懷孕的女人敏感。”香姐逼著自己的視線從錢袋子上挪開,幫腔:“她又是直率性子,可是嘴硬的女人都心軟,哄哄就好了。”
哄?
衛司韞:“怎麼哄?”
這個麼。
媚兒與小柳兒面面相覷。
恩客們哄她們的時候都是砸銀子,銀子砸的多,還能高興不起來嗎?
香姐對這門清:“香車寶馬,金銀細軟,女人呀,有了錢才能安身立命。”
蔡柄抹了一把汗。
他怎麼覺得這主意餿餿的?
七小姐看起來可不是香車寶馬就能哄好的人。
不料衛司韞沉吟片刻,道:“多謝。”
直到人離遠了,香姐拍著胸脯,驚魂未定:“他說謝我?”
小柳兒道:“謝我們。”
“天爺誒。”香姐鬆了口氣:“方才在雲初房裡頭,他的表情讓我覺得要殺人。”
小柳兒認同地點頭:“香姐,你說一個容府庶子都這般氣勢,那當今太子,是不是我等見著就啪嘰死掉了?”
香姐頓覺脖頸上寒風四起:“這太子若是有一日來我琉秀坊,我先給你們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