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衛司韞定定地道:“我今日失手傷你,確實不對,但是孩子的事是兩碼事,我會負責到底。”
他如此篤定,反倒叫賀雲初愣住了。
衛司韞見她肯聽,想幹脆將身份也全盤托出。
他不是容家的庶子,他是堂堂太子。
即便衛凜對他心懷齷齪,可他嫡皇太子的身份不假。
這些年衛凜即便沒有分得他多少權柄,可衛司韞自己私下,手握的實權不在少數。
他不是少時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
可是賀雲初聞言卻說:“我嫁過太子,最後被休收場,你知道我從中悟出了什麼麼?”
“......什麼?”
“沒有情感,婚姻猶如兒戲,即便成了婚也可以被休下堂,我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因孩子成婚不是我要的意義。”
衛司韞吐了口氣:“相敬如賓,休慼與共,不就是成婚的意義?”
賀雲初搖頭:“我要情投意合,心心相印。”
情投意合。
心心相印。
賀雲初知道自己多少有些痴人說夢了。
在如今官民階層分明之下,女子說這話,難免貽笑大方。
可是衛司韞沒有笑,他目光沉沉,不知想到什麼。
也顯然,他們之間並沒有情投意合,更談不上心心相印。
賀雲初翻身,用被子將自己裹緊。
她下了逐客令:“天色不早了,容大人早回吧。”
身後沒有動靜,過了一會,衣料的窸窣聲漸起。
衛司韞沒有走窗子,門開了又合上,聲響放的極輕。
賀雲初嘆了一口悠長的氣。
·
衛司韞下來時,臉色太差。
蔡柄嚇得忍不住一個激靈,忙迎上去:“主子,七小姐聽勸沒有?”
宮裡馬上就要忙除夕宮宴,偏偏這時候幾個大事又都撞在一起。
他急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衛司韞環視一圈,落在踟躕的媚兒身上。
他招手,從蔡柄身上取了個錢袋。
那錢袋沉甸甸,價值恐怕成百上千兩...黃金。
香姐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