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司閆衝過來:“不是給本皇子治蠱毒麼?你躲這做什麼?”
走近了,看清賀雲初身上的狼藉,他狠狠皺眉:“你怎麼弄成這副鬼樣子?”
跟在後頭趕上來的媚兒,緊張地在房間環視一週。
而後目光落在床幔裡頭,衝賀雲初比了個鬆口氣的姿勢。
賀雲初讓她先出去。
撐著精神披了件衣裳,她衝衛司閆道:“二殿下,還是出去說話吧,我這幾日病著,房裡病氣重。”
“你是病了?那這衣裳上的血怎麼回事?”
賀雲初也不隱瞞:“被人刺了一刀。”
“誰?”衛司閆一聽,立刻皺眉:“你可不能死,你死了誰給我治病,從今日起,本皇子給你派十個親隨跟著。”
賀雲初:“......不用了吧?”
衛司閆財大氣粗,卻不是商量的語氣。
他著實看著這女人臉上一臉病氣,太過礙眼了。
“你床上有什麼?誰大白天放床幔的?”
賀雲初嫌他聒噪:“自然是怕光。”
衛司閆不信,這床幔裡頭被子高聳,他怎麼覺得像是有個人?
狐疑中漸漸步步逼近。
賀雲初慌了神:“殿下,女子的閨房,你這麼好奇做什麼?”
可不能叫他發現容錦。
二皇子雖然二,可他後面還有個皇后。
鬱慧彌看著不是個蠢人。
若是容錦稍有不慎在她面前露頭,皇后將苗頭對準容錦,那就玩大了。
雖說太子韞名聲不好,但是鬱慧彌也好不到哪去。
這些天家皇室,最好一個都別惹上。
她如今身份又是前太子妃,容錦跟她呆在一起,難免會被傳些流言蜚語。
見她阻撓,衛司閆有些生氣:“不能看?”
賀雲初點頭,神情堅決:“殿下,找個茶室談吧。”
“你藏男人!”衛司閆果斷道:“不是男人的話藏著做什麼?”
這人簡直無理取鬧。
“是或不是跟殿下都沒有關係吧?”
“怎麼沒關係?”衛司閆氣得臉都紅了:“你們琉秀坊不是、不是不玩娼妓那一套了麼?你!”
賀雲初藥勁上來,渾身無力。
偏偏衛司閆要在這胡攪蠻纏。
她胸口剛才對‘容錦’憋著的氣,此刻蹭蹭蹭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