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下來,兩人同樣深受折磨。
於是兄弟倆各找不痛快。
衛司閆今日便是將蠱毒逼發,而後派人圍堵衛司韞。
不能殺,但總想著傷一傷。
賀雲初端詳片刻,道:“不會是,他主子就是你連生蠱的另一頭吧?”
這女人何時這麼聰明瞭?
他轉移話頭:“你知連生蠱,你說你能治?”
“準確來說是‘解’,不過連生蠱我研習的不多,一時半會解不了。”
一時半會解不了,但不妨礙賀雲初非常感興趣。
歷史失孤般的課題啊!
還有真人可供實驗!
這要是在現代,高低她得整個學術獎!
賀雲初努力保持表面的冷靜,心底卻已經將過往看過的隻言片語都過了一遍。
打算回琉秀坊就開始試!
她眼底的趣味即便隱藏過,衛司韞卻還是一目瞭然。
這樣鬼靈精怪的一面,他從不曾在賀七身上看到過。
心下的懷疑又進了一步。
賀雲初身上定然藏著某些秘密。
他若想了解,只能離她更近一些。
正想著,內力感知有人接近。
衛司韞輕抬眼梢,只見他的人才發現事情不對,驚慌而來。
他背過身,打了個退的手勢。
不讓靠近。
影衛蔡柄立時剎住腳。
殿下身上明顯帶傷,不讓靠近?!
再一看,那一身鵝黃,黑紗覆面的女子,不是賀七又是誰?
又是賀七?!
蔡柄尋思,他家太子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賀雲初沒有發現後邊異樣,正愁怎麼開口留住她珍貴的‘病患’。
她覷著男人的臉色:“不如你看,我先研習一下你的身體,找些方子,試試如何?”
如何?
衛司韞心下覺得荒唐,嘴上卻說不出拒絕。
賀雲初見他沒意見,趁勝追擊:“還不知道兄臺怎麼稱呼?”
“本...”
賀雲初加了一條:“只要不姓衛就行,我最討厭姓衛的人了,本什麼?”
衛司韞臉色青白交錯:“本...人姓容,單名錦。”
“容錦。”賀雲初裝模作樣福了個禮:“小女——”
衛司韞冷冷道:“我知你是誰,賀七雲初,太子的下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