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初攥著喉嚨咳得驚天動地。
若不是念在他方才腦子不清醒,早就一顆毒藥下去了。
衛司韞撐起身子,緊盯著賀雲初。
女人被未被薄紗遮住的眼睫漂亮的過分,有一股凌厲的誘惑。
跟他以前見過的賀雲初不一樣。
與那日藥效下全身紅熱的賀雲初也不一樣。
他氣勢逼人:“為什麼救本、救我?”
本只是個詢問,可他離得太近。
那瞬間,賀雲初的記憶被拉回前晚。
接著不知什麼原因,她連外露的耳朵尖都染上了紅。
半晌才扯了個鬼聽了都搖頭的答案:“自古...穿白衣的都是好人。”
衛司韞:“......”
這痴態,赫然又與往日的賀雲初如出一轍!
賀七,你究竟變了多少?
不認得本宮,是裝的,還是真的?
賀雲初其實只是想起那夜他們坦誠相對,後知後覺地害臊了。
她現世的時候醉心學術,男女之事一竅不通。
雖然那晚兩人都被媚藥所控,但肌膚相親是真實的。
面對這種事,害羞一下也正常吧?
當然,她清醒的很,並不是對衛司韞那張臉撒癔症。
這男人,短短兩日內,不是身中媚藥,就是扯上了連生蠱。
連生蠱這種東西,便是古書秘傳,記載都只是寥寥數語。
這代表古代正常階層的人幾乎是接觸不到的。
她那晚便有猜測,這人非富即貴。
但如今看來,恐怕還不止‘貴’這麼簡單。
賀雲初出神時,想起山腳那輛掛著明黃穗子的馬車。
但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明明人看起來就不簡單,她卻又莫名覺得不是敵人。
當務之急,還有事要辦。
賀雲初朝黑衣人努努嘴:“那人怎麼辦?”
衛司韞捂住傷口,提劍過去端詳片刻。
今日本是來給他生母上香。
年年慣例。
衛凜知道,皇后必然也知道。
...他那二弟衛司閆就更知道。
衛司韞一日在太子之位上,皇后便日日都想逼他讓位給衛司閆。
只可惜,當年衛司韞曾察覺一二,拼盡全力,將連生蠱的另一頭牽制在了衛司閆身上。
從那以後,皇后倒是不敢下死手。
而衛司閆不同,他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