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不是她。
“此一時彼一時吧。”賀雲初心虛道:“人都是會變得,他對我如此狠心,我當然看清這個負心漢了。”
負心漢:“......”
負心漢是這麼用的?
“何況這人多草包啊,我聽說他今日還罰賀逢呢,雖說是狗咬狗,但是他好像有那個狂犬病啊。”
覷了一眼‘容錦’的眼色。
對方目光抻直,不知道失血還是別的,總覺得看起來唇色有點蒼白。
賀雲初更心虛了:“我其實很少這麼罵人的,狂犬病我收回,你出去千萬別說啊,讓他知道了不好。”
他已經知道了。
衛司韞時常懷疑這是不是才是賀雲初的真實性子。
以前見過的那個木訥,笨拙的賀雲初其實才是假的。
甚至連愛慕也是假的。
不然一個人怎麼會變得如此徹底??
“算了,不說太子了。”衛司韞看向半茶杯的血:“這是做什麼?”
“哎,忘了。”
賀雲初一拍腦袋,趕緊扯過衛司韞的手,撩起袖子,檢視他的手腕。
當時一起研究的老師曾說過。
雖然遺留下來的古屍不足以研究出連生蠱的發病條件。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連生蠱能跟著血液流動。
她方才放血,就是為了驗證。
此刻衛司韞的手上,因為指尖出血加速了體內血液的流動,很明顯,血脈上有一粒芝麻大小的物體正緩緩往指尖傷口處走。
賀雲初驚喜道:“看!蠱蟲!”
衛司韞看清了,反應卻很冷淡:“它不會順著血流出來。”
“你知道它會出現?!”
衛司韞點頭:“蠱蟲不是虛無的,一旦身體有哪處流血,它就會變得活躍。而你若是拿針扎它,它就會被激怒噬咬經脈。”
賀雲初默默地舉起了銀針。
盯著那芝麻大點在人體內蠕動的蠱蟲。
衛司韞晲著她那枚銀針:“噬咬經脈,引起病發,我渾身就會疼痛難忍。”
中連生蠱毒的人,發病往往是因為被蠱蟲噬咬。
那日衛司閆就是用這法子。
先在身上割開一個傷口,待蠱蟲出現時,企圖弄死它,將它激怒,就會四處流竄啃咬。
激的衛司韞身上這隻也跟著鬧。
重瞳出現時,中蠱的兩方都虛弱至極。
賀雲初聞言又默默地放下銀針。
這意思就是,看得到,抓不出來??
她不信了這個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