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子在為賀家求情?”
奇了怪了,不顧反對非要將賀雲初休了,如今反倒提醒他放了趙素?
他這兒子的心思,越發瞧不懂了。
“呵,”衛司韞諷刺一笑:“兒臣不是賀逢,不拿女人開刀。”
衛凜:“......”
合著賀雲初那休書不是你寫的?
不過他也無從責怪,衛司韞從小失去生母,皇后非要將賀雲初塞給他,已經觸了他的逆鱗。
而且衛司韞本就是喜怒無常的性子。
因此衛凜才沒多加干預休妻的事。
左右一個女人而已,是生是死,不影響朝局就罷了。
衛凜揮了揮手,讓人去獄裡將趙素放了。
殿里人退盡,衛凜說起另一件事:“兩日後就是你母后生祭,還是要去弘光寺祭拜?”
聞言,衛司韞收棋的手一頓。
一些複雜情緒掩在眸底,他應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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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司韞從承乾殿出來時,已經月上中天。
長階下擎等著的侍衛急忙迎上來,赫然是方才孟府那位。
衛司韞居然毫無意外。
他鳳眸一掃,道:“還有何事?”
“殿下。”侍衛行了一禮:“我家將軍另外交代,讓我問太子一句,那賀七姑娘,既然不讓動,是否需要照拂一二?”
衛司韞沒答,轉而問:“誰將你家將軍弄醒的?”
他用的弄,不是治,是清楚孟柯屁事沒有。
方才衛凜沒問,是因為他不關心。
他只要知道大將還可用,壓根不會關心這些。
但衛司韞不一樣。
他上午去時,知孟柯裝昏另有原因,孟柯不打算說,他也就沒逼問。
既然這樣,為何時隔幾個時辰,人就‘醒’了?
“是...賀七小姐。”
果然是賀雲初?
眼前又出現那張輕紗半覆的臉,那雙眼睛赫然不是從前的痴態,倒顯得幾分靈動。
衛司韞玩味地笑道:“好一個賀七。”
侍衛看著,只覺得太子的笑容令人遍體生寒。
傳聞上一次他這麼笑的時候,一封休書直接下到了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