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澄慕皺眉,說:“可這樣的話,周老爺的女兒怎麼辦啊?”接著他大喊,“周小姐!您在麼?”
眾姑娘中出列了一位穿著青綠色裙衫的小姐,想必就是那位周小姐了,她面帶淚水說:“我在,還請這位大人您回去告訴我爹我沒辦法在他身邊孝順他了,實在抱歉。”
“啊……真的不走了麼……”賀澄慕還想說些什麼,結果被偷偷伸手的應銜月和越江寒捏了一把肉,想叫又不敢叫只能憋著。
宋婉歌拉住賀澄慕,也似乎明白了應銜月的意思,道:“那麼我們就告辭了。”
周逾白頷首,對著旁邊的童子道:“小蓮和小荷就去送一下客人吧。”
於是四人在童子的送行之下安全回到了山底下,一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似乎都在思考這件事。
直到進了城,應銜月才眼神晦暗地又看了眼凰鳴山,低聲道:“他的話一概不要信,說是不認識師弟,可今日現身我卻覺得是因為師弟。”
“什麼意思?”賀澄慕疑惑臉。
宋婉歌嘆氣,“阿月說得對,往日可沒有男子上花轎,今日卻選了越師弟,若說不是故意狗都不信,而且那個塗雲我們可是查過,土生土長的仙界人,就算有什麼勞什子本源之力,也不該是她有!就沖這一點那個雪芳君的話就不可信!”
越江寒難得認同宋婉歌,道:“他就是故意的,畢竟若是他真做了什麼,只等他的事成功便可,可偏要在此時現身,誰知道為了什麼?”
“我們不會來的太遲了吧?”賀澄慕突然提問。
越江寒掃了一眼賀澄慕,冷笑道:“他做的事情若有悖常理,那麼即使要成了那也絕對不會讓他成。”
嗯,很符合越江寒人設的發言,甚至有種我要滅了他的意味。
應銜月還在思考,“那麼他一個尊者不惜一切做這些是為了什麼呢?感覺像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也許是他覺得這件事比他現今所擁有的一切都重要,”越江寒長睫輕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於是黑暗逐漸將瞳中光華淹沒。
嗯?點數上漲了?嗯?!應銜月以為自己眼瞎了。
這貨是又在腦補了什麼啊?!
“……師弟?”應銜月被他的樣子嚇得一顫,小心翼翼一喊。
這麼喊了一聲,越江寒恍回了神,他張了張嘴,呼了一聲氣,有些惱意地回道“抱歉,剛剛分了神。”
幾個人看他不太對勁,宋婉歌最後提議先回去休息休息。
回了周府,周老爺先派了人來問有他家姑娘的情況了沒,四個人都不知如何開口,但想來想去還是要給人家一個答複,最後便叫賀澄慕出去應付,但半個時辰後回來他倒是一臉憔悴。
“啊——你們不知道啊,周老爺拉著我硬生生哭了半個時辰,”賀澄慕哭喪著一張臉。
宋婉歌喝了口茶,說:“就是知道才叫你去的,那位周老爺每每一遇到自家女兒的事就要在那兒哭著,一哭便是好大會兒。”
應銜月將茶杯放下,抬眼看賀澄慕,問:“你沒有亂說話吧?”
賀澄慕嘆氣,“豈敢豈敢,全是照著你們的話回的他,我是一句胡話都不敢說。”
“好吧,既然已回了周老爺,便再說這事吧,”應銜月朝著越江寒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
越江寒也是默契,站起身快步走到應銜月身邊,便使著靈力在空中一團,也便當作是個可自動的白板,團線索的好東西呢!
“凰鳴山這一遭算不得沒有收獲,畢竟雪芳君周逾白就在雪芳殿這一事就已經是讓所有人很是吃驚了。”
這一觀點沒誰不會同意的。
不經意間,應銜月瞥了眼007給她展示的面板上寫著——
“鳴花州毀滅倒計時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