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了,本就是我的職責,不辛苦的。”
職責?嘖嘖嘖說的冠冕堂皇,應銜月眯眼,這個人實在不討喜。
“那麼,您知道最近鳴花洲城內有少女失蹤一事麼?以及為何您的洞府附近會出現這樣的童子呢?”
周逾白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事實上就是我請這些姑娘們來這裡做客的,畢竟鎮壓鳳神大人需要她們。”
“但您應該知道,瘴氣林根本沒辦法使沒有靈力的人進來。”
“啊!這個啊,想必寒淵魔尊應當已經知道了答案,”雪芳君歪了歪頭。
越江寒蹙眉,想了又想明白了什麼,瞬間一張嫩白的臉黑成鍋底,但還是耐著性子冷聲道:“你是指你的那個花轎?的確有遮蔽外力的作用,我在裡面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也感受不到外面的氣息,想來是一方獨立空間。”
007突然冒泡提醒:宿主大大,按照此世之後的發展,若是沒有您和反派,男女主是不可能見到周逾白的。
原來是這樣,應銜月第一次感謝系統的好心提醒。
所以多了她和越江寒為什麼會有這般差別呢?
難道,周逾白是想讓越江寒知道什麼麼?
應銜月沉思了一會兒,又問:“那麼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究竟是什麼鎮壓需要那些姑娘?”
“這就是鳴花洲本方之內的秘密了,不過告訴你們倒也無妨,鳴花洲內的萬物皆有鳳神大人的本源之力,尤其少女體內更甚,若感知到自己的本源之力,想必鳳神大人會安靜一些。”
賀澄慕大為所驚:“本源之力?!那會危及到她們的生命麼?!”
周逾白眯眯一笑:“怎會呢,她們可是我的子民啊……”
越江寒“嘖了一聲”,他上前了一步,冷聲問道:“既然如此,為何要搞出拋花選人以及城內的童謠這種噱頭遮人耳目呢?”
“寒淵魔尊如此質問我,是因為剛剛給你的裝扮?”他頓了頓,眼睫微微垂著,致使看不清他的神色,“至於那些東西嘛……我是不太願意讓鳴花洲內的人知道神明墮落這件事,詭異的童謠遮掩,想必他們也沒什麼膽量去找人了。”
越江寒又想到剛才的樣子,夾雜著憤怒與冷意的雙眸地盯著周逾白,有點想殺他的意思。
應銜月察言觀色,趕緊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角。但又忍不住在內心吐槽,這人的性格好惡劣啊,不過按他的意思就是,童謠只是嚇唬人的?可是他難道不知道他做出的這些會給全城人帶來多大的恐慌麼?
想到這兒又不禁回憶起城中蕭瑟的模樣以及那個失去女兒的老嫗。
“你的意思是嚇唬人的?”宋婉歌覺得有些可笑,有些不悅地看向他,想來是她不太能接受這個說法。
周逾白無奈一笑,但對於突然過來的客人的一大堆失禮的問題顯然也沒生氣,道:“對,畢竟我也沒真的對姑娘們怎樣啊,不信,你們看,”他轉身朝童子朝了朝手,“叫姑娘們過來。”
片刻後,在一眾人驚訝地目睹之下,出來了十幾位姑娘,看來這就是自失蹤案開始失蹤的所有姑娘了。
宋婉歌見此不由瞪了眼周逾白,然後便急沖沖地上前問道:“姑娘們,你們可是被逼留下的?”
賀澄慕則是偏身盡量護著她。
為首的姑娘掩面開口道:“當然不是啊,我們都是得到了雪芳君大人的昭示而來,自願透過花轎上山侍奉鳳神娘娘的。”
這樣回答仍然有一絲不和諧的地方,應銜月插到前面,盯著她的面容看了一會兒,問道:“請問您是塗雲姑娘麼?”
“是我,請問有什麼問題麼?”塗雲溫和地笑了。
“我有一個問題問姑娘,方才雪芳君說只有擁有本源之力的少女才可侍奉鳳神大人,那麼塗雲姑娘也是如此麼?”
“我是鳴花洲出生的,體內自然也有本源之力。”
騙人,就算有什麼本源之力,可塗雲是土生土長的仙界人,怎麼可能會和侍奉鳳神有關?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既然如此原來都是一場誤會啊,那我們就告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