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瘡發作了。
我說:杜郎中就在三樓,秋語你去請吧。
陸尚:還是我去請,秋語,你去忙。
我不知道陸尚為什麼很緊張,好像特別害怕他們見面。
秋語的未來娘子凍瘡發作,能是陸尚阻止得了的嗎?何況他什麼原因也沒說。
就在方才,你看到的,杜仲就在門縫看著我們,你現在還覺得毛骨悚然。
此刻,她已經走了過來,她的眼神看秋語還是很緊張,就像看到秋越。
不知是因為想起女兒被劫持還是因為……
杜郎中,我女兒的凍瘡又發作了,麻煩你再給孩子開點藥吧,孩子忍不住撓,都撓破了。
還和以前一樣?沒等李北迴答,又說:我還是同你去看看。
那就麻煩杜郎中了。
不麻煩,應該的。
李北,也是有嫌疑的,這你早就感覺到了,雖然他是不敢讓張珍珍知道自己殺牲口,但是,就能證明他沒有殺過人嗎?
那,你是不是猜,李北和杜仲要合謀什麼?
但是,你的視角看到的。
你猜錯了。
芮芮的確有凍瘡。
李北和杜仲,除了醫患關係,沒有其他往來。
我要去看芮芮。
今天難得陸尚不用遠走,來了就幫我忙活,這都快申時了,才有空吃飯,不知是午飯還是晚飯,得抓緊吃,不然只能吃宵夜。
我炒的菜放了太多辣椒被他一通數落,我正虛心接受,秋語過來對我們說這句話。
看到秋語,陸尚轉變笑容:擔心芮芮啊。想好了選芮芮當娘子?
你怎麼又說這個?
陸尚站起身摟他捏吧他肩膀:正好爹順路,陪你一起去。
你辦什麼事?我問。
岳父大人讓我幫忙買驢皮,咱們也買一些,熬驢膠。
我爹買驢皮幹什麼?
我家做皮革生意,但從來不用驢皮。
你爹女人多,肯定有用處咯。
我用你再敢說我就割了你舌頭的眼神看他。
他總是笑我爹娶了三個姨娘,還拿我公公和我爹比。的確,以我婆婆的性格,我公公一個也不敢娶,這一點,我真希望娘能學學我婆婆,不要那麼懦弱,多虧三個姨娘都很尊重她,爹的後院沒有雞飛狗跳。
陸尚上了馬車還叮囑我不要吃辣,不要撓,不要再接受我婆婆拿來的藥,要聽杜郎中的話,儘早去掉紅疹,疤痕不重要,那玩意不疼不癢。
他的話我記在心裡,也會照做,除了拒絕我婆婆。
不知不覺,兩日已過,秋語和杜仲同坐一輛馬車回來,秋語下車告訴我,陸尚給我孃家送驢皮。
陸尚去了就得吃了午飯回來,我有點擔心他喝多了說我爹女人多,捱揍。
娘,杜郎中跟你說話呢。
你聽到的,杜郎中問我抹的藥拿來了沒有。
這兩天徹夜不眠研究新的菜品,還沒品嚐,且我的脖子也不痛不癢,甚至都忘了還有疤痕,就忘了這回事。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就回家去拿。
我跑得快,我回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