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練武被劇痛折磨,他已經太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他聽陳紹葦酒半做歌,醉後舞劍,聽著少年人關於江湖的無限暢想,然後雙眼逐漸模糊。
第二日
當張堅逐漸清醒過來之後,廟宇內已經人去樓空,唯有一地狼藉,以及那披在身上的五花裘發著熱氣。
在其身邊,還有一袋銀子。
“果然是及時雨……”張堅看著身上的五花裘,再看看幾十兩銀子,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個江湖果然很有意思。”
“對了,忘記問路了……”張堅忍不住撓了撓腦袋,看著外面的三條岔道,又是一陣頭皮發麻。
至少對於強者來說很有意思!
時間匆匆
彈指間就是半個月
群玉山下
一個破衣爛衫的小花子,此時斜倚在大樹上,懶洋洋的躺在陰涼處,看著遠處的茶棚。
一路千辛萬苦,走錯了三次路,張堅才來到群玉山下。
只是看著遠處的茶棚,聽著耳邊傳裡的議論,張堅小心的藏在大樹下,撓了撓腦袋:“似乎來晚了?”
茶棚內,有人在清掃地上的血漬、剷除染血的泥垢,還有一群身上扎著繃帶,衣衫染血的漢子,此時斜倚在茶棚內,正在高談論闊。
“聽人說鎮遠鏢局的八十鏢師,三百趟子手押送少林寺的洗髓丹路經此地,被三江幫給埋伏了。”
“洗髓丹啊!那可是江湖神藥!怪不得三江幫會不惜鋌而走險,在咱們眼皮底下設伏。”
“據說高大升奪了洗髓丹,寨主在山上聽聞訊息大怒親自去追殺高大升了。”
“啐,那三江幫的高大升好不要臉,竟然敢在咱們群玉山眼皮底下搞事情。”
“……”
“鎮遠鏢局?”張堅聞言一愣。
他想起了那個初出茅廬的中二少年,隨即不由得瞳孔一縮,連忙向著眼前虛空望去。
茶棚依舊是茶棚,可在張堅的眼中,茶棚前似乎是被投射了一個投影儀,無數虛幻的畫面在其眼中清晰滑過。
喊殺聲沖霄,一具具屍體倒在地上,那一張張死不瞑目的眼睛,再死死的盯著張堅。
在人群的正中央,數到人影縱橫交錯,寒光掠影不斷在空中劃過,晃的人睜不開眼。
“撲哧~”
場中交鋒忽然戛然而止,卻見一身材瘦小,只有一米五左右的乾瘦老者,此時被八個身穿鏢局服裝的人圍在正中央。
那人頭上戴著一個搞笑的兔子頭,此時利於車頂,搖頭晃腦俯視著鏢局的所有人。
“鎮遠鏢局,不如過此。”
矮小老者嗤笑一聲,那八人喉嚨噴血,倒在了地上。
唯有熟悉的白袍的年男子,此時捂住脖子猶自不肯嚥氣:
“高大升,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劫運我鎮遠鏢局的鏢。你三江幫在江湖中也算是名門正派,難到就不怕傳出去壞了江湖名聲。就不怕我鎮遠鏢局日後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