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島五郎說道:“神崎綾人是我的老大,你說要活捉我老大,我不能不表示點什麼吧?”
池田不屑地笑了,走過來,懟臉上下打量了一陣陳涯,露出滿是煙漬的牙齒:
“這麼說,你就是神崎綾人?看起來也沒怎麼樣嘛?”
“池田,我聽說過你。”陳涯笑了笑說,“田山會的王牌打手,是個滿腦子肌肉的傢伙。”
池田得意地笑了:“喲呵,我這麼有名了?連你這老東西都聽說過?”
一旁的真島五郎說道:“放尊重點,你論資歷,還得叫我們老大一聲叔父。”
池田不屑道:“資歷?能吃嗎?要不是他運氣好,我們老大給了他三瓜兩棗,不然他算什麼東西?”
池田地伸出手,拍了拍陳涯的臉,道:“都隱退兩年了,還以為是你的時代?不夾著尾巴做人也就罷了,還敢送到我們眼前來?”
陳涯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手掌如同鋼筋般牢牢擒住他的手腕,面無表情道:
“我的時代?如果是在兩年前,你這種貨色活不過三天。”
池田怎麼都掙脫不開被拿住的手腕,另一隻手握著拳頭,一個擺拳,朝陳涯揮去。
“哐當”一聲巨響,池田整個人橫飛出去,砸翻了吧檯上一摞餐盤,酒吧好看的女老闆娘發出一聲慘叫。
池田身後的小弟,和陳涯身後的小弟同時上了,很快打成一團。
……幾分鐘後,鼻青臉腫的池田被小弟架起來,跑到了門口。
“告訴田山和夫,”陳涯用毛巾擦著拳頭上的血漬,“沒事不要來找倒黴,兩年前我只是沒來得及揍他而已。”
池田渾身還在發抖,腫著嘴唇問道:“你哪來這麼大的膽子?要是我們田山會生氣了,你們……”
真島五郎提起一張摺疊椅,朝門口橫掃過去,池田的人落荒而逃。
老闆娘估計早就偷偷報警了,此地不宜久留,陳涯也帶著眾人從後門溜了。
“接下來該怎麼做?”真島五郎問道。
“等。”
“就這樣而已?”
“等著就好。”陳涯說道,“田山會和清河會遲早打起來。”
真島五郎一愣,隨後點頭道:“我明白了!不過,如果田山會帶人來報復……”
“這幾天先不要回據點了,”陳涯拍了拍他的肩膀,“儘量低調行動,不要落單,也不要被逮到,化整為零,他們沒辦法的。”
真島五郎點頭。他雖然不知道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他對神崎綾人有著無限的信任。
最主要是,兩年了,他還是很能打。
能打的人是不會有錯的。
“對了。”陳涯忽然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了幾張票,“這裡有幾張演唱會的門票,你們到時候可以去看。”
“這是什麼?”真島五郎接過門票,上面中文日文都有。
“去看就是了。”陳涯擺擺手,“我還有事,先撤了。”
真島五郎將門票塞進口袋,低頭快步離開,回到那家小酒吧的街上時,看到一輛警車停在路邊。
最關鍵是,車邊的一位警察,看上去還格外眼熟。
“又是他?”真島五郎微微一愣,“他都升警部補了吧?居然還……”
正在此時,那位年輕的警部抬眼,目光剛好和真島的視線接觸上。
“平田警部!他們說這件事……”
那個警察被叫開,真島頭一低,趁機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