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影給眾人面前分發著資料夾,一邊時不時轉頭看門外。
陳涯到底在幹什麼?
……
秦雲裳無伴奏清唱完,微眯著眼手放在橫膈膜附近,還在等著嗓音的餘韻繞樑,陳涯已經鼓起了掌:
“不錯。勉強可以讓我不回國找別人唱了。”
秦雲裳鼓起腮幫:“你真心誇一句會死啊?承認我厲害很難嗎?”
一旁的秦雲初眨巴著眼睛說:“哇,這首歌也很好聽,三首歌都寫得這麼好聽,到時候決賽怎麼辦?”
“決賽再寫新歌唄。”陳涯起身看了眼手錶,“我得走了。”
“等一下!”
陳涯走到門口,秦雲裳一路小跑過來。
“走可以,總得為咱們組做點貢獻吧?這些票給伱,把它們發出去,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陳涯懷裡抱著秦雲裳塞過來的一沓決賽門票,大概十來張,有點哭笑不得:
“我上哪兒把它們發出去?”
“發給誰都行!你知道我這裡有多少張嗎?我一個人肯定發不完的!”
陳涯擺了擺手,轉身出門。
最終決賽的門票是算積分的,誰發出去的門票多,誰積分就高。
儘管陳涯覺得自己幫不了多少忙,不過,把這任務全都拋給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出了門,陳涯馬上撥通了真島五郎的電話。
“事情辦好了嗎?”
“……おしなり里路,三十分鐘,帶5個人,跟我匯合。”
結束通話電話,陳涯打了個出租,一車絕塵,很快就到了約好的地方。
太陽在頭頂閃閃發光,天空樹投下龐大陰影,陳涯用手掌在額頭上搭個涼棚,望向一水相隔的這棟建築。
說起來,為什麼天空樹最後還是被譯作晴空塔呢?“樹”到哪裡去了?
“大哥。”身後,真島五郎帶著一幫小弟匆匆跑來。
“待會兒少說話,打起來了,別多糾纏,別被抓到。”陳涯說,“之後在公園匯合。”
“是!”
眾人氣勢洶洶地推門闖進一家小酒吧,坐在吧檯上的人都望過來。
“誰是池田浩二?”
吧檯上一個乾瘦的男人站起來,透過白色襯衣,可以看到背上隱隱刺青的痕跡。
“怎麼了,來砸場子的?”
“喂,是你這廝打傷了我們的人,還叫囂要活捉神崎綾人嗎?”真島五郎站出來道。
那位池田浩二站起身,囂張地走過來,道:
“怎麼,你就是神崎綾人?”
酒吧裡的音樂聲停了,吧檯上的無關人紛紛從門口出去。
而留下來的,紛紛脫下外套,有的還不知從哪裡摸出棒球棍,顯然都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