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兒道:「妹妹犯了什麼錯惹母妃如此生氣?」
「她隨便去管你小叔父的事,將娘好不容易藏了幾年的人給暴露,你說娘不該罰她?」
南漁氣的向暄
兒求問。
暄兒眼珠一轉,瞬間聽懂南漁話中意思,道:「難不成是那位頌姨?怪不得母妃你藏她,原來她就是小叔父要找的人。」
說到這兒,暄兒笑了:「那母妃,這是好事一樁啊。」
「好事?你小叔父同你爹一樣,不給他點教訓能讓他長記性?他當初將人傷成那樣,若不是娘你頌姨現在還是瘋的,就這樣另人牙癢癢的男人,憑什麼他說後悔了,想找了就要將人拱手奉上?」
「你頌姨的處境你們都知曉,夕兒又小還有病,現在他來,就是將人更往火坑推。」
南漁越說越生氣,在看一眼鶴魚:「都是她這個小搗蛋!」
鶴魚被罵,哭的更傷心。
允兒輕輕哄著,抬頭道:「孃親,那這也好辦,讓小叔父吃盡苦頭便好了,他欠頌姨的,咱們替她討回來。」
「你們這群小鬼,就不要跟著湊熱鬧。」
南漁教訓著兒子女兒,將目光投向遠方——
南頌家中。
謝君宥坐在院中向裡面望。
正值中午,南頌做了兩菜一湯坐在裡面同夕兒吃午飯,這樣一副母女倆的親暱圖,偏偏忘了他。
謝君宥肚子空空。
其實屬下早準備飯菜,就等他下令他們才進去。可謝君宥不知怎麼始終不下命令。
片刻,男人走入房中。
南頌看到他靠近,激的肩膀一抖,厲聲喊道:「站住!」
謝君宥的步子頓時停下。
看著她,南頌道:「我沒準備你的飯菜,你還是另尋他物吧。」
「南頌,朕...我可坐在旁邊等。」
「不用,這飯菜我和夕兒會吃完。」
謝君宥看了眼桌面,兩菜一湯,照南頌以前飯量能吃完一個菜就不錯,而夕兒,年紀尚小,更不可能全部吃完。
謝君宥心知肚明,知道她就是在拒絕他。
他卻不走,平平淡淡往屋邊的小凳上坐,瞧著比外面流浪的小狗還可憐。
小狗尚且會搖尾乞憐,可謝君宥,他身為大淵皇帝,不但不會搖尾,連說句妥協的話都不可能。
他只有自虐。
閉上雙眼,裝著假寐,但實際肚子餓的不行,就等南頌可憐他。
女子抿緊唇瓣。
夕兒側頭望他,又側頭望南頌。女子低聲讓她快吃飯,不相關的人不要看。
更不要同情。
夕兒聽話的扒飯。
飯後,南頌望著還剩下的一些飯菜與湯,往謝君宥這邊看一眼。
咬了牙,她心一狠,將飯菜倒入泔水桶,半分不給他留。
而此時謝君宥睜開眼眸,靜靜看她,南頌倒完飯菜回頭,驀然就被他這雙眼看的嚇到。
心裡咯噔一下。
謝君宥狀似無奈地笑,反問她:「朕是真沒想過,你會恨我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