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淵皇殿內,蕭弈權看謝君宥坐在龍椅上,手撫著明黃的龍袍,他笑了笑:「恭喜。」
「好說,往後兄長在北涼便可高枕無憂。」
「你會背叛嗎?」
蕭弈權問,謝君宥偏頭想了想這個問題,「那要看兄長何時能讓我抓到空子。」
「謝君宥,那你就等著吧。」
蕭弈權胸有成竹,又低頭暗暗嘆氣:「你和我一同來,只我一人回去,你讓我如何同父親交代?」
「他身體尚好,往後可以讓他過來坐坐。」
提起蕭無的騙他,蕭弈權勾了唇角:「你也不要埋怨他,這主意是你嫂嫂想的。」
「早便知道。」
謝君宥冷笑,想到南漁那張臉,他不禁撥動掌間佛珠,「等我登基,兄長便可回去。」
「我們還要在大淵多待些日子,到處玩一玩,你嫂嫂喜歡。」
「那兄長快回去陪嫂嫂吧。」
謝君宥從始至終都冷淡無慾,唯提起南漁時眉間會有波動。
但也僅僅是一瞬,蕭弈權看到,沒揭穿。
他不知謝君宥對南漁是否還有感情,但他理智尚在,知道什
麼不該做。
什麼不該想。
所以他入佛,也是件好事。
心魔需要神佛壓,一年不好,那便三年,五年。
總有放下的時候。
蕭弈權轉身而走,他出來一天一夜未與南漁報過平安,她該著急了。
男人轉身消失在宮道中,找了人來,讓他帶訊息出宮。
如此過了一日。
謝君宥繼位很倉促,幾乎是用簡單的儀式,龍袍加身,就算禮成。
謝君宥幾乎都沒等到他師父來。
蕭弈權參與了繼位典,同時北涼大淵兩國修好,世世代代,也在典上籤訂了永世書。
蕭弈權從宮中出來時,發現南漁在宮門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