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
宥穿好龍袍看她,看她這般心似被刀絞般,他隔了很久才與外面太監說傳水進來。
隨後與太監說,「招景太醫過來。」
太監疾走。
過了片刻,景垣一入內便覺不對,他屏住呼吸,看到內寢模樣,一瞬怔住。
謝君宥站在旁說:「她又犯病了。」
景垣差點沒氣出血來。
看床上的女子被折磨這樣,景垣有種想替蕭弈權教訓他的衝動。他努力讓自己冷靜,問:「你又對她做了什麼!」
謝君宥不語。
景垣終忍不住,不管他是不是皇帝,揪住他衣領:「謝君宥!我一直看在你哥,南漁的面子上對你尊重,但現在你看你自己在做什麼事!她還是個病人,她的精神之前剛好了些,如今又被你弄這樣?我你還是人嗎?!」
面對景垣的責罵,謝君宥仍是一動不動。
他只看南頌:「先給她治病。」
「滾,你儘快滾出去。」
景垣神情激動,指著外面趕他走。
謝君宥不做停留。
等到他徹底出了寢殿,方站在外面的空地中冥思許久,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如今已沒佛珠纏繞。
珠子斷了,似乎連心也都斷了。
南頌的身體又變得很差。自她復發病後,她變得比以前還要怕人,便連景垣的靠近都讓她驚恐,她時常會對著景垣磕頭,求他離自己遠點。
景垣看在眼裡難受在心裡。
他給南漁寫了封信,說了南頌情況,問她要怎麼辦。
過了一些時日,南漁的信從北涼到了大淵。
南漁的回信很簡單,只四個字。
——帶她回來。
......
這些日子來大淵皇宮變得比以往還要沉寂。原因是皇帝似乎對什麼都不滿意,宮中人人自危,小心翼翼,不敢觸皇帝的逆鱗。
南頌那邊也從皇帝寢宮搬離,她又回到她之前住的屋子,宮中最不起眼的角落裡,沒人照顧。
南頌的病讓她整個人迅速瘦下去,面頰無肉,下頷削尖。
她臉上那醜疤倒是一日.比一日好,如今已經完全看不出。
這日夜裡,南頌在房中孤單的坐著,眼神發木,望了一個地方已經看了很久。
直到景垣身著夜行衣進入,她方動了動。
景垣怕她會鬧,進來的同時便給她吹了迷香,南頌瞬間昏倒,落入男子的懷抱。
今晚是個好機會,謝君宥正好出宮,景垣可以趁著今晚將她弄走。
照南漁吩咐,他已打典妥當,很快就能將南頌送出宮。
外面便有南漁的人接應。
景垣對南頌,更多是同情。他只覺她很苦,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要受這種待遇。
景垣是想拯救她。
攜著她一路暗行,很快他便來到宮外,一輛馬車在等,景垣頓時將人送上去。
竟然讓他未想到的是,來接應的人會是南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