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他話鋒轉,將又扒好的瓜子給她,「你放心,我絕不會像他一樣,我會,很好很好很好的對你。」
「直到你接受我。」
「……」
她不想同他生氣,她閉上眼,冷淡地像毫無感情的石像,只專心吃東西。
吃完,她理也不理他,上榻睡覺。
真是成了別人的金絲雀。
每日行動的範圍就那麼大點地方,她已經好幾日沒見過外面的景色。
又過幾日,她身體不太好,懶倦的厲害。
蕭錦雲來,本是想陪她說話,可卻見南漁雙眼緊閉額上有汗。
他一瞬身形僵硬。
蕭錦雲即刻請了大夫來,那大夫也是未見過這般,進來後就盯著那關人的金籠看了很久。
白衣男子露出狠辣一面,道:「本殿下的地方,容你亂看?」
「殿下,請殿下饒命!」
大夫嚇破膽,將頭低入塵埃,他再不敢多看,只一心給南漁問診。
瞧了半天,大夫這才說,南漁似乎是心神疲勞,心思鬱結所致。
言下之意,她抑鬱了。
她需要自由,不再受這牢籠困鎖。
蕭錦雲陷入長長沉思,命人給大夫銀兩,趕他走。
床榻上女子背影瞧著令人憐憫,他看了很久,忽然將鎖開啟。
他彎身瞧她,南漁面容痛苦,瞧著不像裝的。
蕭錦雲將她抱起來。
女子縱然圓潤不少也還是輕,他一抱便覺得她像朵隨時都會飄走的雲,必須小心翼翼捧著。
捧在手心。
蕭錦雲帶她離開了金籠。
來到他寢房。
那是一個四面都透著滿滿光亮的地方,他把她放在木椅裡,找了片陽光最充足的地方,讓她對著外面。
他衝她喊了一聲。
「娘娘,睜眼瞧一瞧。」
隔了很久,她才睜開眼,看到陽光,她整個人都好似活了。
含著倦意說:「終於捨得將我放出來了?」
「再不放,你萬一真出事,我還如何找人陪伴?」
「蕭錦雲,你是缺愛吧。」她放緩聲音,「你根本不是愛我,而是想念你記憶中那個不會顧忌你身份與你玩耍的我,像你這樣的小可憐,最是容易心理扭曲,如果當年你碰見的不是我而是別人,你大概,也會要得到她。」
「就像暄兒兒時一直喜愛一隻白布娃娃,你就是那個需要娃娃的小孩。」
被她這樣說,蕭錦雲臉上倏然現出一絲龜裂。
男子雖穩坐不動,但他眼底那抹掩藏的情緒彷彿在這一刻找尋到終點。
他停了很久很久,與她道:
「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那今晚與我睡一覺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