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了好一陣子的九皇子府邸,最近幾日卻是格外安靜。
原因不過是,那個想折騰的身被關了起來,每日坐在蕭錦云為她打造的金籠裡,她光生氣還來不及。
哪還有精神再鬧。
最近蕭錦雲來的勤了,幾乎日日都在,每日就陪著她,一臉笑容坐在籠子外面,南漁自身懷有孕脾氣大的不行,見到他摔東西扔枕頭是常有的事。
蕭錦雲說,這是兩人的情.趣。
去他奶奶的情.趣。
她坐在籠子裡,正命令蕭錦云為她扒葵花籽,男子一身白衣,面前有一個小桌子,上面放了滿滿一盤葵花籽,蕭錦雲便垂著眸,手指乾淨地扒好放於一邊。..
沒過多久便堆起了小山。他將一盤遞給她,笑眯眯看她吃。
南漁很想說他一句,他這是何必呢。
每日要來她這裡受虐,明知她不待見他,還要裝著好模樣來對她,可連她自己都不相信,他這樣毫無保留地對她好,就是因為愛。
蕭錦雲的兒時的確很慘,而她也的確在他兒時有過一段過去,可那時兩人都是孩子,一個孩子懂得什麼叫愛?
南漁一把抓將瓜子全都放入口中,仿若一個小兔子嚼著,認真看他。
她問:「你真的打算就這樣將我關一輩子?蕭錦雲,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男子手撐著頭看她,「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歡我,只要我能掌控你就足夠。」
「將我像當年蕭綻那樣掌控?玩弄?蕭錦雲,你不是蕭綻。」
男子笑:「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呢?小魚,你向來不會早做決定。」
南漁眉頭一緊,始終看他。
「小魚,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隱瞞你,你知道我為何會走到這一步嗎?全都是因為你啊。」
「我要得到你,就要擁有足夠的權力,這世間供我選擇的很多,我卻是誰也不想要。」
「只、要、你。」
男子啟唇,一字一句說,惹得她眉頭擰的更緊,無法理解他。
她面容痛苦:「你當真是蕭綻?」
蕭錦雲沒回答她。
繼續模稜兩可地戲弄她。
可南漁想了半晌又否定,她道:「不,你不會是,蕭綻從不愛我,他只是享受我被利用的過程,他後宮那麼多妃子,他可以和每一個夜夜情濃。」
她剛將話說到此,便見蕭錦雲凝神笑:「你說的是那幾個姿色不高,還對父皇百依百順的女人?我記得,我以前去宮中過年,見過她們每一個人的臉。」
「沒一個能上的了檯面。」
南漁睜大眼睛。
蕭錦雲繼續回憶:「未成年前我最盼望的便是每年年關回大都,這樣就能你一面。可為何那時你總是不參與,讓我一人在那無聊的宮宴上。」
「小魚,很寂寞啊。」
他緩緩道,手指抬起試圖撫摸她的臉。
被籠子裡的她避開。
蕭錦雲眼底似壓著一層說不開的濃稠,垂頭低笑,繼續手中的事。
他緩緩將瓜子外殼去掉,聲音蒙上一層暖意:「你瞧,如今我做的這些像不像孩子的父親?你為蕭弈權生孩子,可你想一想,你兩個孩子都不是他陪在你身邊。他又盡過什麼當父親的責任?」
「我父皇再不好,也與你陪伴那麼多年,他在你面前表現的一切就算是假的,也是真的。你那時身體難受時是誰陪在你身邊為你舒心捶背,你生產時又是誰守在你房前?蕭弈權?他那時在做什麼?」
「夠了!蕭錦雲,你不用以黑蓋白!你說這些真好笑啊,如果沒有蕭
綻從中作梗,我早便是他的女人,沒他陪?這不是蕭綻想要的嗎?」
她聲音微揚,怒斥他。男子面色淡淡,半晌後也似同意她的話:「也對,我父皇的確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