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挽袖籠,露出他手骨突出的手腕,他靠近她,輕輕用手掐了她鼻子。
南漁嚶嚀一聲。
他用手指撬開她的嘴,藥碗一靠,緩緩灌下去。
南漁好難受。
在他懷中不安分。
此時他不能心軟,心軟就是在害她,他必須眼睜睜看她將藥全部喝下。
一滴不剩。
南漁被弄的一瞬擠出眼淚,眼眶泛紅,喝到最後她囫圇地說:“不要了…好苦好苦。”
藥碗一撤,蕭弈權手骨隱忍攥緊,上前傾身,忽然吻住了她。
他剛才怕她嫌苦,早在喂藥前就含了顆糖,此時見她這樣,便想著給她嚐點甜頭。
帶著藥澀的吻。
他一靠上便無法自拔,南漁睜大眼睛,倚在輪椅的身,瞬間軟了一半。
景垣說吃糖會影響藥性,但此時是他在吃,並不是她。
甜蜜沁入。
帶著長久思念,蕭弈權喉結輕湧,半途時,他還睜眼看。
南漁被他親的模樣,便是最好的相思藥,他看了一刻,加深。
為她抹去眼角的淚。
他不捨拉開兩人距離,已是過去許久,他斂下眼中欲.望,舔著唇角:“娘娘的藥味,臣也嚐了。”
“說苦,不如臣這一路苦,娘娘,臣都能忍,你便忍不下?”
“……”
蕭弈權勾起笑意,為她蓋好身上薄毯。
他將她抱回床上,安撫地說:“喝完藥該休息,別的事不要想,我會在這裡陪你。”
“可我…睡不著。”
“睡不著也要睡,讓你的小腦瓜歇一會行不行?娘娘,本王是死的嗎?總要你思慮?”
“……”
她闔下眼。
強迫自己去睡。
白皙幼瘦的手還露在外面,蕭弈權等了一會,看她呼吸平穩了,才拿起她手腕細細看。
若是她這毒遲遲得不到解,那是否有方法,轉移毒性?
男人盯著那被蟄的黑印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