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權嘆口氣,轉到她面前,男人單膝跪地,與她平視。
從腰間拿出一顆,撕了糖紙,他放在她唇邊:“就一顆。”
她喜笑眉開。
舌尖卷著進去,還不小心觸到他指腹,兩人雙目絞著,蕭弈權沒動。
她雙頰浮起紅暈,將糖含進去,衝他道:“多謝靖王。”
剛在外面待了一會兒,送藥的人就來了,蕭弈權推她進去,見她一臉不情願。
知道她難受,但此刻唯有不停吃藥,才能緩解毒性。
蕭弈權這幾日蒐羅了不少醫書,並且讓長風將告示貼滿豫州大街小巷,尋找醫者。
另一邊,他也在尋找謝家兄弟的下落。
那日他派人圍了那片地方,然謝君宥狡猾至極,還是讓他逃了。
他又因為南漁的事牽絆,一頭顧不來兩頭,搜尋結果就差了點。
但南漁給他的那個地輿圖他看出點門道。
他道:“根據你畫的那個輿圖,謝氏兄弟是打著迂迴策略,豫州易守難攻,往後遷都這處,勢必要更加堅固這附近地域,他們在尋找能阻斷長河的方法。”
“長河?”南漁側眸問,“長河被阻斷,連線它附近的十個州郡就要缺水乾涸。”
“是,到那時北涼大都剛經歷天災,而豫州等地又要經歷旱災,到時候他們便可趁機行事,先假意和談,隨後整結軍隊,傾覆而來。”
“他們這是瘋了?!”她聽到這兒心中震顫,一想大淵因為這次進犯已損傷無數,現在最重要的應是休養生息,而不是用剩下的兵力繼續拼殺。
再來一次,大淵的國勢將受其影響,徹底衰敗!
她搖搖頭:“不對,依照我對謝君宥的瞭解,他們絕不會做出這樣自損八千的事!”
蕭弈權垂下眼:“娘娘對謝君宥很瞭解?”
“……”
她微微緊張:“我與他們畢竟待了一段時間,他的心思,與你一樣縝密。”
“但現有的來看,就是這樣。”
“一定還有什麼隱情。”她堅定地說,垂下眼,開始想事。
這時,藥要涼了。
他端起親自喂她,難聞的藥味一靠向她,便引起她一陣乾嘔。
蕭弈權舒著她胸口:“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完。”
她臉垮掉,照他說的,可她的手根本抬不起來。
別說捏鼻子。
她做什麼都不行。
男人嘆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