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其實她被這毒物所傷,景垣並無把握,但為了不傷其他人心,也要有把握。
他心裡焦急。
在兩人私聊的這時間裡他一直在翻醫書,試圖找到破解之法。
好在這毒物的毒性不是劇烈致命,而是慢慢傾入。
也給他爭取了時間。
等到蕭弈權來叫他,景垣仍未找到有效的方法,他一抬頭,眼底壓青。
“你有什麼難事?”蕭弈權問,景垣搖頭,“我該怎麼辦?我若是治不好她……”
景垣很少有這樣無助。
他自小學醫,這麼多載,蕭弈權從未見他失手過,可此時他面露難色,看他的目光都是飄忽不定。
蕭弈權也擔憂了:“很難?”
“我只能暫時緩下她毒性,但要根除……”
景垣低頭:“我需要更多醫書和更多醫者。”
“這個本王來辦。”他承諾著:“能緩解就先緩解,剩下慢慢想辦法。”
“我會的。”
待他一走,蕭弈權才拿出那件褻衣,撫上面刺繡花樣,將之握緊。
一日,兩日過去。
她情況不太好。
三日,四日過去,她勉強能睜眼說話。
豫州行宮,其前身是北涼開國皇帝為其寵妃所建造的宮殿,當年那妃嬪本是前朝公主,被滅國後忍辱負重,欲取皇帝狗命。
然兩人也是一段孽緣,糾糾纏纏,皇帝血氣方剛愛上她,可她,身份暴露後不願放下仇恨與皇帝終老。
公主曾許下重誓,只要她在一日,就要與皇帝死生不復相見。
皇帝心殤,在豫州建下行宮,將公主與她的僕從一併關入此處,成全她的心意。
豫州。
曾是兩人初見的地方。
兜兜轉轉,百年了。
這個行宮早空無一人,現下正逢北涼天災,蕭弈權遷都至此,這所宮殿才重新得已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