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見了她,又中了毒,他握褻衣的手一頓,摁了她的肩。
“夠了,南漁,夠了。”
他責備她,“此物本王會看,但你,治療要緊,別操心了。”
她聽他這樣說,面色一僵,嘴硬道:“我…應該死不了。”
“本王是要你死不了?本王想要的是——”
他話說到一半,沒說下去。
想了想,罷了,他說再多也不管用。
手掌覆上她的手,緊緊握住:“娘娘,皇上還等著你。”
搬出暄兒,她眼角動容,變得乖巧一些,問他:“他好嗎?有鬧嗎?”
“很好。”
蕭弈權不會說這些日子他都在盡一個父親的責任,每日陪著暄兒,小孩子一難過了,他便第一時間出現在他面前。
好在他兒子之前被他訓的堅韌不拔,是個小男子漢。
就算再想她,暄兒也一滴淚未掉,反而允兒,哭了好幾場,他略有頭疼。
南漁稍放下心。
兩人目光又在空中交匯,無聲勝有聲,她能看到他眼底壓抑的渴望,她將臉側過。
“好…我休息,那你將景少卿叫進來吧。”
“等一下。”
蕭弈權冷著臉,垂眸看她衣襟,“光顧著說,衣服都忘了,你是想這樣衣衫不整見他?”
他一提,她才想起。
她驀然一捂身前。
男人撥開她手,手指根根乾淨細長,卻是為她整理衣襟。
明明褻衣還在他臂彎,此刻她面色潮紅,也未動,就任他來。
“娘娘穿的這裙子甚是好看,誰買的?”
“…謝君宥。”
她一說,蕭弈權掀眸幾分,手上動作未停:“那日在涼州,那根鳥羽也是你留的?”
“嗯。”
“娘娘與謝君宥認識?”
南漁手間一緊,搖頭。
衣襟此時已被他全都繫好,蕭弈權又幫她整理了臂間流蘇,這才起身道:“我去叫景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