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權盯著這個方向看了一瞬。
身旁便是涼州大小官員,涼州知府順著看去,哎呦一聲:「王爺!下官保證,我涼州平時不是這樣,這,這大街上如此放浪,太有傷風化!」
他指揮身邊人:「你們,去將他們拉開,趕走!」
而蕭弈權身邊的武將道:「要屬下說這情到深處,有點親密接觸也是正常,這一看就是人家小夫妻的事,咱們管什麼。」
的確是管不到。
蕭弈權只看一瞬,便將眸光移開。
「走。」
他面無表情道。
可此時南漁卻不好受,她喊又喊不出,身體也無法動。
謝君宥雖沒有真吻她,然兩人這個借位,也夠讓她噁心。
幕籬後雙眸隔空望向那個高大身影漸漸走了,她僅存一點希望被掐斷。
她好不甘心。
手拳握緊,她用力哼了一聲,在這樣嘈雜的街市不知能不能讓他聽到。
謝君宥頃刻捂上她唇!
塞入嘴裡的帕子已被口津打溼,她抬起慌亂的眼,瞧謝君宥攜她身隱入旁邊街巷。
消失不見。
一根鳥羽落下,就在方才兩人待過的街角一隅。
冥冥之中,蕭弈權似聽到南漁的聲吟。
曾經,與他在床榻之間她也會這般嚶嚀,似貓兒一般,每每一聽便能讓他慾念加重,使勁疼愛。
蕭弈權停了身。
他回頭望。
繁華街市,身後是看不見盡頭的長街,他從那些行人中掃量,並沒尋到熟悉的身影。
莫非,他聽錯了?
眸光倏然落在某處,方才一男一女親吻的地方。
此時人已不再。
他下了馬。
步子穩健,蕭弈權三步並兩步來到那個街隅,還未站定,便讓他看見一根顏色豔麗的羽毛。
心頭一緊。
他彎身將羽毛撿起,細細端詳。此時身後人都來了,涼州知府問:「靖王爺,您這走的好好的,怎麼又拐回來了?」
「太后。」
「什麼?太后?在哪裡?!」
涼州知府問,蕭弈權將羽毛緊握在手中,道:「派人將這附近所有街戶人家全部搜查一遍!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