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紅珠又一笑。
“娘娘,這落葉歸根,子隨父身,畢竟暄兒身上有我蕭家一半血液,您也不能完全否定是吧?”
南漁失笑。
是啊,她不能否認。
但她對蕭弈權這個娘,實在喜歡不起來。
之前她對自己做的事,她也記得清楚。
天災時,她是救了她沒錯,也僅僅是她覺得災難面前不該去分恩怨。
並不是她真的喜歡她,或者濫好人。
她冷了面容:“你怎麼做我不管,我只有一個要求,暄兒不是你們蕭家的,你不可打著接近暄兒的旗號跟我搶孩子。”
尹紅珠怔了怔。
眼底眸光一閃,她笑點頭:“好,娘娘放心,臣婦就是想疼疼孫兒。”
有她這句話,她也不說什麼。
放她下車,她繼續躺回軟枕,補覺。
到涼州時,天色已沉。她在馬車內坐了一天,搖搖晃晃將她的身子都快弄散架了,涼州知府與其他官員早等在城門前,將地方安排好了。
她下來,聽到前方涼州知府與蕭弈權在商談。
她直接繞過,與杏枝說:“先將地方收拾一下,然後將皇上和允兒帶過來。”
“是。”
她毫無興致,也不想與這些官員客套,只想儘早回去待著。
揉著渾身疼痛的骨頭,經過蕭錦雲時,男子忽然輕飄飄傳來一句話:
“娘娘晚上要小心。”
她白他一眼。
心道這人不會又憋什麼壞,晚上?她住在涼州知府安排的廂房裡,四周又有軍隊看著,蕭弈權說不定也會住在這附近,小心?
只要他別半夜偷襲她就行。
蕭錦雲衝她一笑,笑容極其虛假。
她到了住處。
杏枝等人早已收拾妥當,元福與她道:“娘娘,剛才奴才聽說靖王殿下一到這裡就被涼州府衙帶去府中赴宴了,奴才還聽到,說涼州府衙為了討好他,安排了十幾名舞姬伺候。“
南漁聽後一笑:“他這個官當的真是精準踩雷,舞姬?今晚涼州知府該被罵了。”
元福可不這麼想:“可是娘娘,您都不擔心嗎?萬一靖王殿下他被哪個風塵女子迷了眼……”
她只笑,沒答話。
此時,去領暄兒允兒的聚福回來說:“娘娘,皇上和小主子被蕭老夫人留下,正在她那裡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