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應了,轉身,忽然被他叫住,停了步子。
“方才孩子的無心話,娘娘別往心裡去。”他竟然會主動和她說這個,也是讓她訝了眉眼。
南漁打量他幾許,笑道:“靖王殿下,曾經的您可不是這個性子。”
他之前惡劣又強勢,從不會為她著想。
現在是……
男人怔了神,捏緊手指,道:“許是本王想明白了一些事…….”
是啊。
他在那晚聽到南漁的話想明白,在那日暄兒從城樓掉下想明白。
他對她,已在日漸沉迷中有了愛意。
這也能解釋了為何當初長風他們將蘇泠衣找回來,他心念了六年,在看見她的一刻心如止水,甚至內心抗拒。
她,根本不是她。
蕭弈權剋制著內心情感,與她一笑。
南漁走後,他返回看允兒,小姑娘臉蛋紅透,他彎身覆在她的臉頰上。
由衷說:“多謝你了,小寶。”
入夜,景垣來了。
簡單看下孩子的病,認為是普通的風寒,且許是心中思念故人而引發,景垣稍寫了個方子,讓元福他們去買藥。
景垣回身道:“這孩子比皇上還小些,夜晚恐病情反覆,還是要有個人在她身邊照顧的好。”
他望了眼南漁,又瞧了瞧蕭弈權。
意思,該誰來。
蕭弈權道:“她畢竟是本王的義女,還是本王來吧。”
景垣給他一個不確定的眼神。
南漁想了想,“你以前從未做過這事,怎麼來?等會我將她抱走,住在我那邊。”
“娘娘還是快些歇息的好。”
男人似體恤她,獨自攬下這活:“無妨,本王萬事可以學。”
景垣心中瞭然。
扯了南漁手,將她帶出去,說:“那就交給靖王了,娘娘,臣有要事問你。”
兩人當著他面,毫不避諱牽了手。
男人眸光又暗了幾分,一轉頭,突然想砸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