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權看她幫自己穿衣,衣間釦子平整,她一顆顆為他繫上。
若是以往,他定覺得此刻旖旎又曖昧,誓要將她壓在床上好好折騰一番。
可現在。
兩人平靜的宛如陌生人。
他閉了眼,手骨繼續捏緊,見南漁做完這一切,頷首離開。
他想拉她回來。
想抱她。
想與她說……
說他——
蕭弈權思緒到這兒,胃部一陣絞痛,從未有過感覺,他在後喊了聲:
“娘娘。”
“娘娘,臣……”
話未說完,南漁回身望他,見他頃刻額上出了很多汗,手捂腹部。
他彎了身在地上。
她心一跳,“蕭弈權!”剛喊了他,便被男人攀住了身,將頭往她懷中一靠,“不舒服。”
他瞧著虛弱極了。
南漁秒懂他要做什麼,從旁拿過飯菜,往他嘴裡餵了口,看他嚥下去,她道:“你要喝水嗎?我幫你拿。”
他點了頭。
她放他在地上,掀了簾子出去。
景垣剛好處理完傷患,斜視過來,見她步履微急。
他本想叫她,卻見南漁走入布簾後。
那裡,是靖王。
景垣默不作聲,繼續投入忙碌中,可這次他為傷患處理傷口時神思早就不專一了。
思緒不知飄到哪裡。
南漁將蕭弈權扶起,讓他靠在自己肩上,慢慢喂他水喝。
隔了片刻,她問:“你好點了嗎?”
“嗯。”他倚靠著,眼眸閉著,這一刻她的靠近帶來的淡淡女香,撲入他鼻間。
這樣的味道,之前他會貪戀地埋入她脖間,汲取清香。
想了想,他都很久未叫過她小太后了。
蕭弈權將身側了側,靠的近了些,臉埋入她脖間。
他忽然緩緩道:“娘娘,有愛意,是什麼感覺?”
南漁登時身子就僵了。
愛。
她曾在重生回來,許下過願,這輩子絕不碰情愛,絕不會讓自己的心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