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眸與他對視,看了很久。
起身,頭也不回走了。
她去找別的醫者幫他,可找了一圈,發現都在忙著。
太多人需要照料。
而蕭弈權…似乎天生就留給她的。
她放下思緒,拿了乾淨的布子與藥膏過來,拉了遮蓋的布簾。
四周人影攥動,她面無表情凝他,“脫衣服。”
蕭弈權當她面扯了腰間帶。
他本穿的不多,除了兩件中衣再無其他,慢慢往下放,露出他上身赤.裸。
胸前纏著白色的繃帶,將他精壯的好身材襯出,男人寬肩猿背,蓬勃地生氣無法忽視。
她盯著他的身,將目光移開。
蕭弈權:“繃帶你來拆。”
南漁輕抿唇,垂眼靠他近了,找到腰間的活結,解開。
她是跪在地上,幫他的動作利索,顯然沒用一日,她就跟著景垣練出來。
南漁拆到最後,靠近傷口處動作輕了不少。
她抬眸看了他。
“你別靠我這麼近。”她說道,蕭弈權低沉音色說:“有些疼……”
她看了眼傷口,“好,那我儘量輕點。”
幫他換藥,比給任何人換還要敏.感,她離著他近了,說不出那種吸引。
慾念始終被壓制。
男人凝她如今素手纖纖卻能做很多事,輕勾了唇角。
“經此一事,娘娘卻是成長不少。”他與她說,南漁換藥的手一頓,掀眸望他。
不鹹不淡的話說出:“不成長又能如何?我求過王爺的,可你拒絕了。”
提到那晚,她將心底情緒掩藏:“我除了靠自己,沒人可靠。”
蕭弈權僵了身。
“娘娘,這事——”
“行了,靖王無需解釋,我都明白,我也想通了。”她手上動作未停,“我知道,我可能想的不如你與蕭老將軍多,你們男人,都要考慮大局、江山、兵法等等,我不怪你。”
“你們的思慮萬千我也無法學會,我只是想保護我在乎的人,在現在這個環境裡。”
“所以你有你要做的事,而我也有我要做的,你與我,終究無法形成一個合點,就這樣好嗎?”
她手指微蜷,藥上好了,同時也為他包紮好了。
卻未離開他的肌膚。
她的指腹撫了撫,彷彿在與他告別一樣,道:“刺傷你,是我的錯。”
“那晚的激動與失去理智,我不會在做第二遍。”
“往後我會試著自己成長。”
她將這些話講完,空氣也凝滯到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