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並肩,他道:“等災情過,臣有應對方法。”
她側目,“靖王不會要與我說,你早將國庫轉移了?”
“算是,之前父親為了對付大淵,已做出周密的部署,我留蘇泠衣在身邊也是這個打算。”
“下一步,該遷都了。”
南漁聽到這裡陡然一僵,他的做法很大膽,令她完全未想到。
遷都?難道他是要將萬千大都子民都遷往豫州?
他可知這是多大的一件工程?
她擰眉道:“如果真要遷都,為何不考慮周圍幾個郡?豫州身處腹地之處,離著大淵國境也近。”
“娘娘,相對涼州等其他的地方,豫州才是最適合做為京都的地方,那裡天然屏障易守難攻,是兵家必爭之地,如果遷都至此,臣可保證日後必繁華無盡,四方交融。”
他的話南漁聽了進去,並在心底深深考量。
此刻她與他真的成了君與臣,不牽扯其他,只談政事。
她問:“那你都轉移了多少?”
“算下,凡是於國於民的重要之物,已轉走半數以上。”
他又道:“有凌馴在那裡坐鎮,本王大可放心。”
她垂下眼想了想,恍然大悟:“所以現在蘇泠衣是在豫州?”
“嗯。”
也罷。
南漁將心思放下。
她不便與他常待,兩人商議完,她退回地宮。
正巧景垣端了新鮮的早膳來,滿眼關切地道:“娘娘,臣給您留的。”
她衝他笑。
雙手接了碗,當著他面喝了一口清粥,“好喝。”
“娘娘你慢一些。”
……
她與景垣相處的和諧便像一根毒刺紮在他眼中,蕭弈權遠遠望著,瞧她的身影穿梭於地宮各個角落,明明自己還累著苦著,卻還要與所有人笑。
她的笑是杳杳春日,是度日的燦光。
這一刻他忽然發現,這樣的人往後許是再也不會屬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