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說話,退到聚福身邊,與陰鬱的太監道了句:“將馬牽過來。”
聚福眉心聚攏,轉身聽她話。
而蕭弈權並不知她這話什麼意思,站在原地未走。
那方,蕭無又催了一聲。
可這次,他沒有聽。
南漁上下打量他,“苦尋的人卻不是要找的人,而被你傷害的人卻是與你有深刻糾纏的人,蕭弈權,我都替上天憐憫你!”
“當年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本是兩個人的夢境卻獨我一人醒來,真是天意弄人!”
“但你放心,我會帶著秘密繼續活下去,你不是很想知道嗎,那便惦記著吧。”
“暄兒我會自己救,北涼,我也會自己救。”
她說到這裡,聚福已將馬牽過來。
她毫不猶豫地轉身。
蕭弈權卻在聽到她剛才的話後有一瞬的怔忪,南漁話裡的意思,讓他心口提起。
他想讓她說清楚——
上前,握住她的腕子,雙目含了猩紅的血絲道:“你什麼意思?!”
“放開!”
兩人拉扯間,她已失了所有理智,此刻除了心涼一片,便是想嘲笑他。
可他的手越扣越緊。
南漁念頭一起,便從懷中掏出那把匕首,為了擺脫他,為了心中那燃起的怒氣,她揚了匕首,便照著他身上刺去。
他未躲。
當匕首扎進他胸膛時,南漁揚起了凌亂的眼,此刻,她與他貼的最近。
恨絕眼的她,感受到他一刻身體僵硬,聽到四周皆是呼喊的聲音,她靠的他近了,張了唇。
涼薄的話便如夜風般輕飄飄進到他耳中:
“因為,暄兒,他是你的孩子……蕭弈權,今晚你便是生生讓你的骨肉落入大淵手中,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後悔!”
匕首噗嗤一聲,從他身上拔出!
她講完了這話,不顧他眼中的驚懼,不顧所有,翻身上馬,與聚福道:“走!”
“王爺!”
一切都發生在頃刻之間。
蕭弈權的指尖沒有挽留了她,卻在這一刻口中噴出濃稠的鮮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