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兒怎麼了?”
蕭弈權問道,南漁生咽淚水,使勁握住他的手:“他,他被人劫走了...這種時候能劫走他的,一定是大淵的人……”
“蕭弈權,你去救救他好嗎?”
蕭弈權很想抬手為她擦掉眼淚。
聽她這般焦急的聲音,他思忖片刻,與她道:“本王先讓人帶你回去,暄兒的事,我會酌情考慮。”
南漁一聽他那句酌情考慮,便頃刻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好,剛才他軍情考慮許是有什麼別的原因,但現在暄兒呢,他還要酌情考慮?
皇宮那種地方如此嚴密都能讓皇帝被人帶走,可見這裡面有多大的漏洞!
她凝著蕭弈權使勁搖頭,“不,我不回去。”
“南漁!”蕭弈權重了音,似有意避著其他人將她拉到一邊,低聲道:“聽話!”
她忽然悵惘地望著墨色的天,這晚註定了不太平,註定了很多事都無法兩全。
她用盡了力氣去守護的東西到頭來全被一一打碎。
這一刻,失望攢夠了啊。
方才還緊攥的手此時從他掌中抽出,她一瞬變得少言寡語,睜著淚眼看他。
看了許久許久。
而此時,主帳營從裡面走出很多人,均都穿戴好北涼銀盔軟甲,上了馬。
而那些武將簇擁的蕭無眸色朝兩人這邊睨了一眼。
聲音隔空傳來——
“權兒!該走了,萬不可被小事小情耽誤了北涼大計!”
蕭弈權鳳眸一抬,雖沒有應答,卻看了南漁一眼。
他無法將心中的事告訴她,只想著等到事情結束再與她解釋。
可他已經不知,他在南漁這裡已沒有了可能。
從他猶豫的那一刻,她便對後面的事不抱任何希望,冷眼瞧著他欲上前與她道別的身。
她躲開了。
輕笑時,她擦乾了眼角的淚,眼眸冷情的望他。
兩人始終相隔一步之遙。
蕭弈權忽然心間一跳,好似有了什麼預兆,本欲走的步子停下。
南漁在嘲笑他。
“蕭弈權,你真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