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漁喝了她的喜茶。
南府已是很久沒有這般熱鬧,桃枝被喜婆領著入了洞房,而這一邊,蕭弈權則被留下吃席。
府中最小的一位孩童往他手中塞了包飴糖。
蕭弈權眉梢冷冽,凝著那孩子跑遠了,隔空看來,望見了她。
南漁正和她那幾個隨從吃酒。
男人眉心一緊,拿著那袋糖便去了,往她身邊一坐,瞧她已飲的兩腮緋紅。
南漁此刻媚眼如絲,含著笑意一挑,喊了聲:“你長的好眼熟。”
哼。
喝的連他是誰都不記得了。
南漁笑了一晌,忽然指著他與旁邊她阿孃道:“娘,你瞧他長得與暄兒像嗎?”
這一句,頃刻引得在坐人全都寂靜了。
南夫人坐在她旁,眼睛看不見,可她能聽見,心知南漁醉了。
道了句:“靖王殿下不要往心裡去,囡兒這是酒醉說胡話。”
南漁嗯?了一聲。
搖搖頭。
晧腕上戴著通透的玉鐲,她面若桃花,又細細凝了他一眼,往他身前一靠——
“沒有,我沒醉。”
“他的眼睛與暄兒一樣……”
她這樣的勾引,讓男人沉靜了眸子。
這麼多人,他不便做出什麼越矩的動作,便從袋子裡抓了一塊甜絲如蜜的飴糖,撥了外紙,送到她嘴裡。
她張了嘴。
細細含.住。
蕭弈權在那一瞬間瞧見了她泛著紅意的小舌.尖。
腦中忽然想到什麼——
他嗓間輕湧,道:“娘娘醉了,臣扶你去外面醒醒酒。”
“不要。”
她衝他喊道。
可蕭弈權架住了她的身。
帶她遠離那些熱鬧。
一出南府廳堂,一陣寒風襲來吹亂了她的髮絲,男人的指腹若有若無捻著她腰,清醒的笑了笑。
她被帶到一處隱蔽。
這裡沒有月光沒有帶著喜字的燈籠,只有彼此的眉眼。
他將她推到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