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端起了冰酪,拿著湯匙攪了攪,嚐了一口。
是記憶中的味道。
阿父在時,他給她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記得,南漁不知蕭弈權為何突然送她這個,但她知道,他應是有話要說——
南漁等著他自己開口。
果然過了一會,馬車內,他瞧她這般滿足,他斟酌了很久,道:“娘娘,臣可能二——”
他這話剛說一半。
驀地,馬車一晃!
外面,驅馬的小廝喊道:“王爺,不好了!”
馬車瞬間停下。
蕭弈權恢復冷硬模樣,掀簾一瞧,看到好端端的,馬車前的兩匹馬兒竟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事情來的突然!
幸好是驅馬的小廝技術好,這才免於馬車傾倒,但這樣的事竟然發生在他靖王身上,顯得格外不對!
南漁下了車。
蕭弈權凝著兩匹馬的死狀,沒來由唇角一勾,與小廝道:“再尋一輛馬車。”
小廝走了。
南漁瞧他掀了袍衣蹲在地上,用一帕子擦拭了馬嘴上的沫子,隨後放在懷中。
她問:“怎麼會這樣?誰敢給你的馬匹下毒?”
“近來,不太太平。”他道,一點不緊張,攬了她道:“你先等一會,馬上車子就到。”
“可是蕭弈權——”
她還想問更多,然男人已走到另一邊。
南漁有種錯覺,他是故意的不想告訴她。
兩人在路上等了一會,小廝趕著新的馬車而來,蕭弈權將廢車裡的東西收拾了一番,全都放入新的。
她與他再次對面而坐,想到他剛才要與自己說的話,她問道:“你剛剛,想和我說什麼呢?”
“什麼不能?”
她的發問,沒有得到他的回答。
男人倏然變了眸色,與她道:“沒事,也不是要緊的事。”
她凝著他。
心中沒來由的咯噔一下。
他如此大費周章整這些,就是為了要與她說不要緊的事?
到嘴的話,被剛才突發的事情打斷,便不能講了?
——除非,這事可能與大淵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