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人往床上一放,便去燒水。
女子十分自覺的鑽進他的被子,裹著自己緩神,她安靜極了,凝著眼前的身影在屋中走來走去。
南漁忽然吐出一口氣道:“我…我有將你給的那個瓷雕…收好。”
蕭弈權一聽,驟然站在那裡。
他回身看她,冷冷道:“不用留著,扔了便好。”
南漁沒吭聲。
繼續低下頭。
過了片刻,他燒好了熱水,倒了杯遞給她,“喝。”
只說一個字。
霸道的很。
南漁雙手捧起瓷杯兩邊,毫不猶豫地喝下去。也顧不得燙,她現在只想讓自己更暖和一會。
在後山凍了半宿,她覺得依照她的體質,明日八成要風寒。
然而她這個想法剛落,那邊便聽見男人一聲低咳,南漁抬眸瞧,見蕭弈權從方才便時不時摁著眉心。
再一瞧,他的溼衣比她的還要厲害,雖幹了,但是那種陰冷的幹。
大部分還貼在身上。
她又想起剛才他為了她,而強制驅動內力為她溫暖,不禁道:“你快將溼衣脫下吧!”
他淡淡應了聲。
睨了眼她,轉身走入換衣的屏風。燈光微弱,南漁看到一個寬闊的男人背影在眼前晃,將視線挪開。
隔了一會。
她不見他走出來。
覺得挺奇怪,她抱著被子下床,站在屏風外喊:“你好了嗎?”
“進來。”忽然聽他一說,她下意識想到,他該不會出了什麼事要自己幫忙?
沒有思考,她走了進去——
然而讓她看見的,卻是男人壁壘分明的身軀。
從上到下。
她一瞬定住了。
腳步如粘在一起,無法動彈。南漁張了唇瓣,聽到蕭弈權道:“你摸摸我,發燒了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