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權很難受。
從心底湧上的難受。
他不想對南漁動粗,但他看到她說起蕭綻時的神態,便會想到之前他生的每一次氣——
這個女人,曾經與蕭綻真實生活過,愛過,六年的時間,她都不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
要他怎麼去回想,過去的一切?越是他沒參與過的,他越是會想。
烈吻,頃刻襲上。
他像個橫掃千軍的將士,誓要將自己的滿腔熱血都化為一腔深情,全部給她。
全部——
贈予她。
南漁無法躲避,只能承受,兩人天生的身形差別預示這場無聲的戰爭,只能以她的失敗告終。
她落入了水。
泉水將她淹沒,兩人緊貼,蕭弈權將她控在石壁與泉水之間,眼中痛苦,扶住她的腰。
聲音襲來:“既然那麼喜歡皇兄,為何還要在殉葬時找本王?為何不隨著他一起去了,為何還要上我的床,南漁,你是不是認為,只要你仗著手段,就能勾住所有男人?能讓他們成為你的裙下臣?告訴你,這世間沒有那麼好的買賣,得罪了本王,你以為就憑著你這點手段便能脫身?嗯?”
“絕不可能!”
蕭弈權的兇狠,讓她心口狂跳,水汽間,她抬眼看他,宛如看見一頭獵獸。
水波盪漾,兩人的狼狽,讓她終忍不住,低低求了句:“蕭弈權,你冷靜點——”
冷靜?
為何要冷靜?
他殘忍的笑,下一瞬就咬破了她的唇角。
嘗著血腥的味道,他道:“本王以後再也不會信你,南漁,一個字,都不會信。”
她咬緊的牙,終在他說出這話後忍耐不住,慢慢鬆懈,慢慢鬆懈。
直到,她在他懷中哭了。
蕭弈權一怔,凝著她,南漁雙手放在他胸腔前,微微蜷縮,低著頭,十分委屈的哭。
她哭的急了,斷斷續續地說:“我如果不是為了暄兒,我絕不會這樣做…你以為我很想事事都仰仗別人鼻息而活?蕭弈權…你有了解過我嗎?”
“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她哭的大聲又難受,完全釋放自己情緒。
這一聲聲哭,似要將方圓百里的陌生人都引來——蕭弈權凝著她,瞧她緊攥的雙手時不時打上他的身。
像撒嬌一般。
看著看著,突然他聽到由遠及近的聲音,聽到四周有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