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
她要儘快給他降溫。
她想到桃枝杏枝之前都用外敷法來幫她降溫度,便出門打了桶涼水。
將他放在床上,她擰了帕子,解了他衣襟。
一點點為他擦。
可這個法子太慢了,她弄了好多次感覺一點效果都沒有,不禁開始想新的辦法。
沒有藥,她也不會醫術,也找不到大夫,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唯一想到的是——
她大敞了廂房門。
走出去前自己灌了一大杯熱水,往雪地一蹲,她忍受著寒冷,閉上眼睛。
直到感覺自己的身軀已經涼透了,她才進去,俯身去抱他。
“蕭弈權——”
南漁喊了他的名字,嘴裡冒出白透的氣息,道:“抱緊我。”
“……”
男人的意識被她吸引,真的在她說了後抱緊了她。
緊緊的,彷彿要將她嵌入身體。
南漁如此反覆,在外面雪地與他燙熱的身之間穿梭,兩人的懷抱越來越有溫度,他也越來越依賴她。
敞開心胸,她從未這樣對待過一個男人,南漁雙手覆住他的腰,還在想,她這是幹什麼。
犧牲自己來這樣對他,明明這個男人之前還掐著她脖子說不信她。
然而她不知道,對於蕭弈權來說,這場病生的讓他一瞬回到了六年前。
六年前那個夜晚。
他也像現在這樣,渾身的渴在找尋到自己身邊的一抹山泉後,就貼了上去。
那個夜晚,讓他迷醉又難忘。
縱然根本不知那個人是誰,可肌膚的感覺不會錯,蕭弈權在被南漁溫暖了幾次後,睜開了眼。
他的眼前是真實的輪廓,心血上湧,抱住了她。
他道:“是你?”
南漁怔住。
被他抱著,她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只嗯了一聲,問:“你…你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