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全部。”
“……”她頃刻變了臉,軟了音:“王爺……”
“無妨,不過是被你罵,你若是高興,就多說幾句。”
蕭弈權扳正她身,將一頭烏髮攏在她身前,從鏡中看她:“咬你的這幾下,你要是不解氣,也可以咬回來,哪裡都行。”
他將最後四個字加重。
南漁聽的臉上燒的厲害,心如擂鼓,身體僵硬。
蕭弈權站在她身後,輕輕地為她遮蓋身上牙印。
這時,桃枝端著吃食進來,一併還有幾個宮侍提著滾熱的水桶,走到殿內屏風後,往浴桶裡灌水。
南漁撫上肚子,一聞飯菜香,的確有點餓了。
她披上一件外衣,往桌前一坐,瞧了眼滿桌的膳食,剛要動碗,蕭弈權又先她一步。
拿了筷子,男人親自為她佈菜。
一樣挑了點,南漁眨眼瞧他,眼中訝異的色連旁邊桃枝都看到了。
不說她,桃枝杏枝都覺得…靖王這是怎麼了。
蕭弈權將菜鋪了半碗,又給她盛湯,他專撇開上面油腥,道:“從今日起你的膳食我會讓人專門做,你往後要找人調理身體,就正大光明去太醫院要方子,本王會安排一個親信為你。”
“景垣畢竟不是太醫院在職,他大理寺事務繁忙,不用事事都去求他。”
南漁此時聽明白了。
他雲淡風輕的將她一切起居安排好了,並在告訴她,離景垣遠點。
說到底,蕭弈權就是在意景垣,也不知為什麼。
她接過他遞來的湯。
“好腥。”剛喝一口,她不禁蹙眉。
蕭弈權道:“喝完,本王專讓人燉的魚湯,腥點正常。”
南漁不太想喝。
可有他看著,不喝不行。
索性捏了鼻子,她閉上眼,一副要赴死的樣子,蕭弈權看她,笑了一晌。
嬌氣的她。
喝了魚湯,她吃半碗菜,又在他注目下扒了幾口米飯,她從未如這晚飽脹過,吃完後,在殿中來回走了好幾圈,才將肚中積食消下去一點。
然而,她要沐浴,他還在。
南漁凝神看,手抱著衣裙說:“這個不用你來,我讓桃枝杏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