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權的肩,此時被景垣拍了,指了指殿外,他有話要說。
兩人走出寢殿,蕭弈權看著他,景垣欲言又止,不知要如何開口。
片刻,他道:“皇上這次受傷,讓我找到怎麼治療他幽閉症的方法。”
“如何?”
景垣眼眸凝向他:“你。”
他話剛說完,蕭弈權怔住。
景垣也有點凌亂,“大概是你與他的血沒有排異情況,我想,既然是骨血裡的問題,那就用你,幫皇上再換一次血,這樣或許可以解決。”
蕭弈權沉思片刻,“我當藥引?”
“嗯,差不多。”
景垣不禁又問了句:“你當真…以前從來沒有認識過太后?”
蕭弈權搖頭。
“那就怪了,”景垣暗自嘟囔,想了想:“醫書上像你這種情況也有記載…或許,你與皇上天生相合吧。”
只有這樣解釋才能說的通。
蕭弈權擰了眉。
回身看著內殿的南漁,他的思緒將這些年記憶回憶了遍。
除了多年前初見,他與她,是真的毫無交集。
再回寢殿,蕭弈權看到南漁跪趴在暄兒床邊,睡著了。
看來是真累了,太傅府的事,暄兒的事,她都管著,當心思放鬆,快速進入夢鄉是常態。
他單手扯過一個薄毯給她蓋上,手指撫著她額前碎髮,將之挽在耳後。
這時,長風過來說:“王爺,那位主子回大都了。”
長風一提,蕭弈權凜眉一動,這個訊息,讓他沒想到。
轉念一想,快年關了。
新年初始,那個人入大都,便沒什麼不妥。
他疾步向勤政殿走去。
此時,偌大的殿內,一病弱男子站在殿中,單手負後,望著殿內所有。
男子青絲垂後,只一根木簪挽髻於頭頂。面容雋永,眉眼都是淡色。
病弱的身骨時不時咳嗽幾聲,蕭弈權剛走進,男子便聽到動靜,回了身。
拿著絹帕的手,腕上一根極紅的辟邪銅錢繩顯露出來,男子見他身,不由跪下行禮:
“小侄見過皇叔。”
蕭弈權居高臨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