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漁眸光躲閃,手勾著他腰間說:“等會在說。”現下外面都是人,兩人也不能單獨相處很長時間。
蕭弈權勾了唇角,俯身吻了她眉間。
待兩人走出,那邊暄兒也將過血完,景垣與眾位太醫都在等著有什麼不良反應,可等了很久,什麼事都沒有。
某一太醫道:“天佑北涼,皇上沒事,我等就放心了。”
“是啊是啊。”
其他太醫均都附和。
唯景垣凝著暄兒面色,低頭沉思,緊抿唇角。
只要暄兒血色正常,後續他才能做更多治療,景垣起身,與眾位太醫道:“各位大人,我過會兒需要找個人配合我行針,不知你們誰可以?”
“我,我來吧。”
眾人中有人應道,景垣與他頷首,讓他隨著到偏側。
蕭弈權坐在旁看著。
相比暄兒,他此刻的臉色更差些,長風在旁問需要去偏殿休息嗎,他都搖頭。
幾個時辰後,暄兒醒了。
並不是十分清醒,而是嗓間喊著南漁,見她來了,又喊疼。
她安撫他,輕抓暄兒小手,“皇上是個堅強的小男子漢,很疼的時候,就咬咬牙。”
“母妃,外祖父他好嗎?”
南漁笑:“好,非常好。”
“嗯。”暄兒吸了吸鼻子,眼淚從眼角滲出,小孩子縱然傷著,也要抬手撫上南漁的眉心道:“母妃不傷心,朕在。”
“好。”
她的兒子,一如既往的暖心。
總是能戳到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她哄著道:“你好好的,母妃就高興。”
暄兒透過她,目光落在不遠處坐著的蕭弈權身上,喊了聲:“皇叔父——”
男人起身來到他身邊。
暄兒內心良善,這種時候還不忘與他求情:“那個傷朕的小豹子,皇叔父能不能不要讓它死?它也不是故意的,它被關在籠子裡,一定也像朕一樣,想出去玩……”
“皇上仁慈。”
蕭弈權笑,“好,皇叔父答應你。”
“嗯。”
暄兒這才放下心,衝南漁咧嘴一笑。
她一時不知該說她兒子什麼。
仁君是好,但她兒子還那麼小,就要承受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