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何?”
“禮尚往來,你我兩清。”
馬車內,又傳出一聲低笑。
這次,那男人的聲音微揚了幾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
什麼意思。
“老張,走了。”車內人突然說。
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趕車僕從聽命,一躍上了馬車,揮鞭從太傅府旁走了。
留下元福與南漁,主僕倆對視,只覺奇怪。
當夜。
宮裡又傳出了訊息,說皇上在入獸所訓練時,不小心被猛獸所傷,失血昏迷。
宮中太醫會診,景垣也被叫了去,一致看法是,小皇帝身體弱,需要有一人過血給他。
南漁本在太傅府守靈,聽到暄兒的事,靈衣一脫,即刻回宮。
乾元殿。
皇帝蕭暄躺在龍榻上,慘如白紙的小臉眉心緊皺,小聲喊著疼。
蕭弈權在他身邊坐著。
孩子的頭枕在他膝上,此時太醫們正在處理傷口,被猛獸弄傷的地方是孩子的胸前與大腿,與上次相比,這次血流了不少。
所幸南漁來時,血汙已經處理。
她疾步上前,一見孩子這個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抬眸望他:“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不要讓他去獸所!”
“他這麼小,能訓出什麼?!蕭弈權,他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必和你沒完!”
男人聽她吼。
沒有辯駁。
然而這時一直伺候暄兒的一名小太監說:“娘娘,你冤枉王爺了,是皇上纏了他許久,說要成長,說要變強,王爺才讓他去的!”
“夠了。”
蕭弈權喝道,讓那小太監閉嘴。
南漁眼中動容,看了他半晌,低下頭。
她專心看著暄兒。
這時,景垣將治療方案與兩人說了,當聽到說過血給他,她毫不猶豫:“用我的。”
景垣為難的看她。
問道:“娘娘,您還要為南大人守靈,若是再過血給皇上,臣恐你吃不消。”